“呵呵……”寒起拍著手笑,似是被寇寒給逗樂了,“也不著急,兄長大可以慢慢選。”
盯著他看了瞬,寇寒才開口說到:“到那時自然會寄與你,全了爹孃見你的心思。”
一聽這話,寒起瞬間就閉嘴,不笑了。心中嘀咕:他們想他們的,我又不去。
看一眼臨寒,見她低眉在細問樓書音的身體如何了,撇撇嘴,不自在的別開視線。
寇寒知他是不會再說了的,低眉,無奈一笑,心想:他這性子是該耍的,換作是我,也不比他差多少。
臨寒聽著動靜,回頭看向寒起,見他悶悶不樂的,當作未見,回頭繼續與樓書音攀談,畢竟她來是為了樓書音坐的位子,商量商量接班人選。
樓書音未有虛瞞一五一十的都與她說了。
臨寒忽然覺得,他能撐到現在也是一大奇蹟,寒毒這種病症向來無藥可醫,況七年前她的人進了雪域回來的沒幾個,現在還活著的更是沒有……
“你能撐這麼久,和玉女有多大幹系?”臨寒問到。
樓書音搖頭,慘笑不已,臉色假白,額上還滲著汗。顯然是,寒毒又發作了。
臨寒的話太過直白戳了他的心窩子,他不能承認與外域人有關聯。
“殷家祖居便是在雪域,你妹妹讓她首徒出谷往這邊趕來。你婚期未定,只怕到時候接不到人。”
樓書音沉默著沒說話,那人,他一直以為是她給寒起請的。
他不敢去看落雲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怕見了這個妹妹,只想遠遠的看著,知道她活的快活便好。
四主使裡便就只有他,來了這遠遠的邊塞,不算經商四處遊走的商鵲。
“……”他還是沒說,點頭,眼瞟著桌角,餘光瞄到與落雲舒挨著坐在一邊的瓊雪,胸口如堵,寒氣在筋脈裡遊走,似不受束縛要外放。
坐的最近的臨寒察覺到他的不適,蹙眉問他,“平日都是如此,還是?”
樓書音抬眼看她,緊咬著牙,撐了一陣,在眾人看過來之際,喘了口氣,搖頭說到:“沒事,只是想到了不該想的事,喉頭一哽,有些喘不過氣。”
臨寒的身後便是瓊雪。
她一聽這話,下意識返頭,看著身後的人。
沒想她瓊雪自落了座後一直低垂著眼,沒看過眾人一眼,身上散著寒意。
招惹著在場的人,感興趣不已。
落雲舒隔著瓊雪朝臨寒這邊看了眼,見樓書音臉色差得離奇,胳臂肘一捅偷摸扒拉她盤子裡的棗兒的寒起,低聲警告,“手往哪摸呢?自己盤裡沒有啊!?”
“嘿…”寒起摸著被撞痛的胸口,碎碎念,“別小氣啊,就一顆棗兒。”
“為她,不值得。”臨寒突然感嘆似的說到,完全不管身後寒意深重的女人,會不會突然給她一刀,結果了她的性命。
瓊雪對臨寒的敵意似乎十分明顯,就是旁坐不知其中事的百里雪茵也感受到了這股寒意,擔憂的望著樓書音,她知道他的寒毒發作了。
但她,不敢賭,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不會拿他的寒毒做文章,玉羅城一向被哥哥視為囊中物,若是臨時換將,豈非平添許多麻煩……
“上茶。”
季封不知何時走到了門邊,拿了門邊架上懸的牌子,開了門出去,裡面的人也只聽到他一句上茶,就沒有了下文,倒是驚異了會。
還能這般點茶,這幾日給蹉跎了。
在寒意的侵襲下,房中的人各懷心思,緘口不言的等著季封的香茶上來。
等季封回來,“也不知道大家喜好,季某就隨意點了款香茶解津,招待不周處望見諒啊。”
“有喝的便成,又不是那些舞文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