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聞言挑眉,“原是雲舒錯怪了門主,不是山中孤寂,歡情薄。”
臨寒眉頭一皺,極不喜她這般話語,“那丫頭好歹是你救的。”說著故意咬重了好歹二字,一雙清亮眸子泛著絲絲扣扣的冷意盯著她看。
本有幾分高興的雲舒,聽言,失了幾分興味。是了,那丫頭還是自個花了心思救的。
砸巴著嘴,好半晌才道:“這裡該問一聲臨門主的罪,好好的徒弟,怎讓她誤入了他途,學著以毒練武。好在,尚能……”
說到後頭,雲舒故意留了一分話,抬手絞著輕紗擺弄,等臨寒的答覆。
“怪道越發不與我這個師傅親近,原是因為這般。”臨寒不緊不慢的回到。
見她這般沒臉沒皮,也就不指望著她主動應話了。雲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總得給我個說法,免得傳出去,怪我這天下樓亂施刑罰,罔顧他人性命。”
“雲大主使你罰都罰了,區區一條命,天下樓還背得少嗎?”
看著臨寒那冰冷的臉,雲舒再一次領教到了她的無情。當初就不該說那女人死了……
“看來門主這一趟收穫不少。”
“自然。”臨寒淡聲回到,抬手撥開擋在面前的垂紗,也懶得管它是什麼陣法,兀自往前走去。
雲舒停在原地,見重重紗影后已是不見了人影,皺了眉頭苦笑著跟過去。
“粵北雲浮,肖雪。花宗聖祖,花水月,還有、肖雪的好姐妹容萍(綠萍)。一個個的,都見著了。天下樓不愧為天下樓,死者能復生。”
蓮塵行刑完畢,拎著半死不活的魏茗等在廊外。
嘀嗒嘀嗒的聲音在廊外單調的重複。
鮮血的味道在這幽暗的夜裡格外使人迷醉。
雲舒鼻翼翕動,知人在外站著,也沒了心思與臨寒話談,手一揮,從指尖探出一粒鐵珠打在暗處機關上,咯吱一陣響後,重重輕紗便盡數隱沒了去。
這一下,鮮血嘀嗒在地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那血腥味似乎都有型了,繞著人鼻尖不斷往內湧,要佔滿你半個胸膛。
臨寒看著廊環盡頭站著的蓮塵,目光慢慢往下移,落在地上已經淤了一攤的血水上,半晌,笑道:“還活著。”
蓮塵未說話,將魏茗扔到地上,沾血的手收在背後,眸子微垂看著地面,斂聲屏氣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肉體撞擊木板,發出沉悶的響聲,這一下也重重的響在了臨寒心裡。
她扯了扯嘴,想要說些話,可到頭來也沒開口,任地上癱著的小人兒悄無聲息的去死。
……
雲舒朝著半死不活的魏茗一步一步走去,看著她那微闔的眼皮下,透射出的憤恨目光,還真是惹人愛憐呢。
背對著臨寒,停在魏茗的蔫搭的頭前,從她汗溼凌亂的發團裡,取下花鈿來,比著她細嫩的臉頰來回移動,看著她臉頰新添的血痕,勾唇笑道:“天下樓常以金葉桃花做買賣,數往歲月裡,也未見用過梨花。這一次,門主便應了吧。”
說著故意側了側身,好讓身後的人看的到躺著的人是如何的絕望。
臨寒瞥開眼,看著樓外,捏了捏有些發僵的指頭,忍著心頭那股氣,僵著臉回她,“雲大主使覺得不妥,那便撤了吧。”
“還不去照辦?”雲舒抬眼看了眼蓮塵,冷冷吩咐到。
蓮塵微頷首,恭敬答到:“是。”在臨寒冰冷目光的注視下,坦然離去。
找到尚未歇息的若兒,“明日你便昭告天下,天下樓做生意只與桃花,不與梨花。”
若兒發覺有些奇怪,多嘴問了句,“可是門主的意思?”
蓮塵瞥目看她,好一會才道:“多嘴。”
若兒趕忙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