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從裡開啟。
“她毀了你的客棧,你就這麼放過她了?”說話間,寒起摸了摸臉,“我這臉是不是又白了幾分?那鏡子都瞧不出來。”
“嗯。”落雲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敷衍的回到,推開他往房裡走。
“誒!”
寒起追上來,“這一次明顯是奪嫡之爭,你真要捲進去?”
落雲舒翻了個白眼,抱著手站定,轉臉對他說到:“我倒也不想啊,這麼麻煩的事,偏偏攤我們頭上了。”
“我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既然他們想吞了離憂谷,怎麼也要讓他們咯咯牙,讓他們知道離憂谷是塊肉骨頭,聞著香,咬下去是要見血的。”
說到尾聲,恨恨咬牙,瞪視著他,抬手抓住他手腕把脈,邊診脈邊與他說,“信送出去好些天了,按著鴿籠排放的點,擒仙谷應該收到信了。”
“嗯……”寒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待她診完脈,問到:“怎麼樣?喝了你的藥我好很多了吧!”
鬆開他的手,換另一隻繼續診脈,回到:“哪是我的藥啊。”
“行了,我還有事,你一邊去。”推開湊上來想要追根問底的寒起,繞去書房。
剛坐下,準備翻看桌上擺放整齊的賬簿。
寒起一掌壓在上面,怒氣衝衝的問到:“你說,那藥不是師姐你的,那是誰的?”
落雲舒白了他一眼,掰開他的手挪的遠遠的,翻開第一摞賬簿,一目十行的掃看著,“這都是剛收上來的賬簿,好在商鵲回來了,一部分賬簿分到他那去,我沒那麼忙。”
“我也可以替你看!”寒起咬牙說到。
“呵~你?”落雲舒從賬簿中抬起視線,掃到他含怒的眼,笑了笑,隨口到:“藥喝都喝了,能吐出來不成?”
“嘔…嘔……”
落雲舒聞聲看過去,眉頭緊皺,眸子裡寫滿了不可思議,“一直以為你只是嘴上倔點,沒想到你是真漢子啊!”說著站起來,繞過長桌,踮起腳尖,一巴掌拍他腦袋上,“你當我真的閒?為了替你熬藥,我睡過一個好覺嗎?”
背過身,“你說嘔就嘔,還真是輕鬆。”
她身後的寒起笑眯了眼,狹長的眸子眯成一條縫,眼尾微微上挑,手抬著擦了擦嘴角,毫無徵兆的自打了一巴掌,笑吟吟的說到:“寒起對不起師姐。”
清脆的巴掌聲嚇了她一跳,回頭看過去,視線落到他紅腫的右臉頰上,冷笑一聲,“你也就這張臉能看,不要了,看誰管你!”沒好氣的坐回椅子上,挑著賬簿看,沒再理他。
一個時辰過去了,寒起還是沒走,耷拉著腦袋站在她桌前。
“還站在那幹什麼?”落雲舒是真不想理他,搬開一摞賬簿,拿出總賬簿開始填記。
“你記這賬……是給誰看的?”
落雲舒抬頭看他,垂下眼繼續填記,邊寫邊道:“自然是給看得懂的人看的。”
“我算不算?”寒起笑著湊過去,下巴直抵到她額頂,撩起她耳邊的垂髮在鼻前嗅了嗅,鼻頭微皺,嫌棄到:“你多久沒洗頭了,餿了。”
落雲舒面無表情的在他臉上留了一巴掌,正好湊個左右對稱,“管好你自己,方升給你熱了熱湯,邊去。”
“咳咳……”寒起尷尬的直起身,偏頭嗅了嗅衣服,奪門而出。
丟大發了,丟大發了,就說她怎麼會……
“嗤~”
落雲舒嗤笑著搖頭,將桌下的賬本拿出來,仔細翻看。
——
綠萍拉著瓊雪出了院子,一時不知往哪裡走,正要問她,瓊雪卻主動掙開手,“去我那坐坐吧。”
“你那?”綠萍驚疑到。
瓊雪聞言未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