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寒和覃俊也算是很多年的交情了。
當年覃俊的父親、也就是前任安全聯盟副會長,在一次帶人剿滅反叛組織的過程中殉職。
而那時候覃俊卻只有十幾歲,幾乎無法在安全聯盟立足。
他之所以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全靠a市四個大家族一力扶持起來的。
這也就導致瞭如今安全聯盟與四大家族捆綁的更加緊密。
除了雲疏寒之外,其他家族的子弟幾乎都有在安全聯盟內掛職。
宿豫的姐姐就是死在反叛組織的槍口下。
覃俊將資料發給雲疏寒後,說道:“我聽說你是帶著你那個oga一起來的,怎麼不見他?”
雲疏寒說道:“我帶他來練槍,把他放在虛擬靶場那邊了。”
“那個場?”
“基礎場。”
覃俊臉色一變。
“今天那邊有安排。”
“基礎場有安排?”
一般來說,安全聯盟總局計程車兵都是從地方分局上遴選上來的。
在這些人進入總局的時候,就已經跳過基礎訓練這個階段了。
總局這邊,常年都是閒置狀態。
要不然雲疏寒也不會放心的把白祈言留在那裡。
突然,覃俊的助手匆匆忙忙的從外面進來。
“會長、雲總,虛擬靶場那邊出事了!”
聽聞這句話,雲疏寒幾乎瞬間站了起來,一雙平日裡沉靜自持的眼眸難得出現擔憂、以及慌亂之類的情緒。
他一邊走一邊問。
“什麼事?”
覃俊和助理也連忙跟上。
助理在一旁說道:“剛剛白少在虛擬靶場裡,然後有四個新成員alpha去那邊練槍,正好碰上了。
白少在靶場裡跟……跟四個alpha打起來了,那四個alpha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外傷。”
“我沒問他們,我問的是我的人!”
“白少……白少身上倒是沒看見有什麼外傷,但受到了驚嚇,至於有沒有內傷,還得去醫院做詳細檢查,救護車馬上就到。”
雲疏寒臉色依舊有些陰沉。
下了電梯之後,便直奔白祈言所在的靶場。
剛進去,雲疏寒便看到白祈言縮在角落裡,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的四個年輕alpha正在痛苦呻吟。
早就有安全聯盟大廈的安保員到了現場。
白祈言身形消瘦,抱膝蹲在角落裡,看起來小小的一團,無比可憐。
雲疏寒迅速走過去將他抱起來,質問在場所有人。
“你們打他了?”
所有人:“……?!”
見在場人面面相覷,雲疏寒感覺白祈言攥緊了他的衣襟,便低頭問道:“傷到哪裡了?”
“我也不知道……”
“到底怎麼回事?”
白祈言將臉埋在他懷裡,聲音很輕,悶悶的。
“我很乖的,你說不讓我出去,但他們突然進來,就圍著我……好像是要打我,所以我就很輕很輕的打了他們,我不想打人的,但我害怕……”
雲疏寒毫不猶豫的相信了他的話。
這並不是出於對白祈言的偏愛,而是合理的判斷。
白祈言的性格與貓十分相似。
貓這種動物,除非有人手賤先撩,否則是絕對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就算白祈言的話裡有誇張的成分,事實也一定是對方先沒事找事。
“沒事了。”
雲疏寒親了親他的髮絲和低垂著的貓耳。
而兩人的交流,卻徹底把在場其他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