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一直都覺得,二次分化的oga能生育出更優秀的孩子。
所以在雲疏寒遇到白祈言之前,雲翼就已經跟他提過幾次了,只是他都沒有答應下來。
雲翼臉上的神情冰冷到極致。
“我之前選中白家這個,是因為他本分、好管教。
但現在呢?這個oga跟你母親一樣……一樣野性難馴!冷血無情!永不知足!”
因為怒到極致,雲翼扶著手杖的手都在顫抖。
“就像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他會傷你、還會殺死你的子嗣!”
雲疏寒目光平淡。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母親傷你、殺你的子嗣,只是因為她厭惡你、跟她是什麼樣的人沒關係?”
雲翼依舊執迷不悟,“是她本性如此!”
雲疏寒卻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父親,我是您親生兒子,您連我都管教不了,就不要想著去管教別人了,好好歇著吧。”
一個連孩子都管教不了的人,竟然還想要管教自己的伴侶?
雲翼被氣得渾身發抖。
“你會後悔的!”
雲疏寒輕飄飄的說道:“只要您不跳出來給我找麻煩就行了,其他的用不著您操心。”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戾氣很重的人。
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脾氣很好。
他喜歡心平氣和的講事情,即使講不通,也不會與對方糾纏。
看著雲翼依舊還坐在沙發上,雲疏寒垂下眼眸。
“父親,時候不早了,慢走不送。”
雲翼走了之後,雲疏寒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出神。
他發現,有一種人,從來都不會去反省自己。
即使他上面的眾多哥哥姐姐都被親生母親殺死,他也從來不覺得那是母親的錯。
身為alpha,他或許不能共情母親的處境,但卻懂得一個道理——
強扭的瓜不甜。
原地坐了一會兒,雲疏寒後知後覺的發現白祈言正趴在二樓的圍欄上往下看,眼神似乎有些好奇。
他深吸一口氣,抬腳上了樓。
白祈言看著他,疑惑的問道:“他為什麼要管這麼多事,他難道不累嗎?”
他是真的難以理解雲翼的行為。
“嗯。”雲疏寒應了一聲,“他是一個很差勁的人,沒有人愛他。”
其實雲疏寒說的這句話並不正確。
在雲翼還年輕的時候,以他的身份地位,有大把的oga願意做他的金絲雀。
在如今的社會,alpha掌控欲強說不上是缺點,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普遍的現象。
他錯在企圖將將雄鷹困在鳥籠裡。
一個物種有一個物種的特性,雄鷹幼雛兇猛,是因為那是雄鷹生下來的。
你不能既要又要還要。
白祈言想了想。
“沒人愛他,那他好可憐啊。”
雲疏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說道:“不可憐,是他活該的。”
雖然宿家壽宴那天,雲疏寒說話並未過激,但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
整個a市,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雲疏寒為了白家的oga,與自己父親翻了臉。
白祈言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幾乎成了妖精一樣的存在。
更有傳聞,雲少對這個oga寶貝的很,幾乎走到哪裡帶到哪裡,看的像自己眼珠子一樣緊。
當然了,白祈言並不為此感到榮幸。
此時此刻,辦公室裡。
他苦大仇深的坐在電腦旁邊,前後搖晃著屁股底下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