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直接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白祈言這人,長得白白嫩嫩,瞧著完全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出這樣的主意。
“啊這……”燕淮想了想,摸了摸鼻子,“這不好吧……”
歷朝歷代的兵書上,都有守城計程車兵用燒開的金汁禦敵的方法。
只是……
這也太臭了。
他們都無法想象,那玩意兒一桶桶往下倒的時候,踏雪關城牆上該是何等的臭氣熏天。
“有什麼不好的?”
白祈言顯然不在意這種小細節。
“你們這些人也太迂腐了,臭點怎麼了?只要能殺敵就行了,還有啊……”
燕淮一聽他說還有,瞬間就感覺身上寒毛倒豎。
下一刻,白祈言輕飄飄的說道:“把弓箭的箭頭在金汁裡蘸一下。”
燕淮:“……”
“有問題?”白祈言挑眉。
“……”燕淮猶豫了許久,磕磕絆絆的說道:“如此……也太過於陰損了……”
白祈言臉上扯出一抹微笑。
“燕將軍,你要想清楚,鎮北軍這些年都只是守城而已,只要讓北戎人這十五萬大軍全部死在邊境,至少未來十年,西北都不用打仗了。”
聞言,燕淮瞬間神情一震。
打仗這種事,在上位者看來,似乎就如同棋盤上的博弈。
只有真正上了戰場的人才知道,打仗究竟有多苦。
西北境內幾州,又能有多少青壯年男子?
戰場上一個最微不足道計程車兵,都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
對面的北戎士兵亦然。
大楚勝在人口多,北戎卻禁不起如此大的損失。
“是,陛下,末將領命。”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
白祈言被凍得一個哆嗦,連忙將雙手揣進袖子裡。
剛入冬時,他還經常習慣性的想將手揣進兜裡,現在揣袖子的動作已經非常熟練了。
“如今守城的將士有多少人?”白祈言又問道。
燕淮說道:“三萬。”
“……”白祈言:“比北戎少這麼多,那還是好好守城吧。”
說完,他便慢悠悠的轉身往回走。
燕淮見狀,連忙追上去問道:“陛下要往何處去?”
“啊?朕回去休息休息。”白祈言一邊走一邊說道:“待會兒金汁來了,那得多臭?朕受不了。”
燕淮:“???”
白祈言出了這樣一個損招後,便緊趕慢趕的回了自己的營帳。
只剩下燕淮與鎮北軍的將士們滿臉懵逼。
剛開始決定潑金汁的時候,所有人心裡都是排斥的。
但當真的開始實行了,大多數人反倒是極為興奮。
畢竟這種東西,殺傷力極大、侮辱性極高。
用它來對付敵人,最好不過了。
燕淮按照白祈言所說的,將箭頭上沾了金汁,隨後搭弓拉弦,一箭便將一個北戎將領射於馬下。
其餘將士紛紛效仿。
這邊打的熱火朝天。
另一邊的白祈言也沒閒著。
段疏寒去了黑水城,沒個幾天時間是回不來的。
他一邊在心裡抱怨段疏寒為什麼不帶著他,一邊盤算著這邊的戰事。
盤算來盤算去,空空如也的大腦硬是沒有想出任何有效方案來。
白祈言開始唾棄自己為什麼不是聰明絕頂的龍傲天。
這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剛好在這時候,傳信兵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