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成功的讓白祈言在鎮北軍中樹立了作為皇帝的威望。
畢竟以往守城,都是用鎮北軍將士的血肉來拼的。
守城這種事,從來沒有面上看著那麼簡單。
必須是內有糧、外有援。
並不是將士們只要站在城牆上把爬上來的敵人擊落就行,想要守住這座城,根本不能讓敵軍靠近城牆,是真的需要真刀真槍拼的。
京城運來的這幾門大炮,卻成功解決了這個問題。
沒有人會覺得這幾門大炮是段疏寒的功績。
如果段疏寒真的能弄出這種東西來的話,那鎮北軍早就用上了。
但經歷了昨夜那一戰,北戎軍隊依舊沒退。
北戎大軍還集結在邊境。
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翌日。
段疏寒在軍中忙了一上午,這才準備回營帳與白祈言一起吃飯。
身旁幾個將領從昨晚一直高興到現在。
“殿下,那幾門大炮,當真是陛下所造?”
段疏寒不動聲色看他一眼,“自然。”
“那陛下當真是天縱奇才!”
“當初京中傳出訊息,說您扶持了最無權無勢的九皇子登基,咱們還以為殿下您是想柿子專挑軟的捏,當真要臨朝攝政……原來是這樣!殿下果然慧眼識珠!”
“我就說,殿下的心思豈是我等能夠揣摩的?殿下一雙火眼金睛,即使遠在邊關的,也能對京城之事瞭如指掌!”
“殿下,您到底怎麼看出小皇帝……陛下有此等大才?”
“要不是那老皇帝實在荒唐,誰又願意當反賊?還是殿下厲害,能從老皇帝那一窩歪瓜裂棗裡挑出明珠來!”
段疏寒:“……”
這些人吹的太玄乎,以至於他都有些分不清,他們到底是在吹捧他,還是在嘲諷他。
“殿下?”
段疏寒深吸一口氣。
“本王要與陛下一同用膳,你們別跟著了!”
“?”
“陛下用膳,您去做什麼?”
段疏寒:“閉嘴!”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群將領,段疏寒腳步飛快的趕回了營帳。
今日白祈言起得晚,更是未曾出營帳。
如今想必是餓了。
剛進門。
段疏寒就看見白祈言正在忙碌的畫著什麼,於是走過去問了一句。
“在畫什麼?”
白祈言伏在案邊,手裡拿著一根細長些的木炭,在紙上一邊畫一邊修修改改。
白祈言的畫工實在是很拙劣。
段疏寒站在他身側看了半晌,也就勉強看清楚他畫的應該是一種能射箭的武器。
白祈言瞧見他過來,連忙把自己的椅子往旁邊挪了挪。
“你過來坐下,我跟你講。”
“好。”
段疏寒點頭,隨意從旁邊拎來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旁邊。
“還記得咱們之前試過的鳥銃嗎?就是打鳥的那個東西。”
“嗯,記得。”段疏寒點頭。
白祈言興沖沖的指著自己圖紙上畫的東西,興奮的對段疏寒說道:“我這兩天想明白了,為什麼非要造槍呢?可以用火藥發射箭矢,威力比普通弓箭大得多。”
他先前之所以執著於造槍,不過是因為見識過現代的槍支。
甚至於,白祈言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還偷偷幻想過。
只要給他一挺馬克沁機槍和足夠的彈藥,他自己一個人就能守住踏雪關。
但奈何這隻能是想象而已。
他的系統太廢物了,根本給不了他這麼牛逼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