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寒將他身上的衣服整理乾淨,又後退一步看了看。
白祈言還以為是穿好了,抬腳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回來!”雲疏寒果斷叫住了他。
白祈言頓住腳步,不解的望過去。
雲疏寒往衣帽間走去,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見狀,白祈言又喋喋不休的問道:“又怎麼了? 不會是還要換衣服吧?我不想換了,我好累……”
在他抱怨的時候,雲疏寒已經為他挑了一條黑褐色的窄版領帶。
“過來,把這個繫上。”
白祈言乖乖的走過去,任由雲疏寒幫他打領帶。
一身白色西裝,多加了一條領帶之後,白祈言整個人都像是換了一種氣場。
幽靜、漂亮、神秘。
讓人不由自主的呼吸一窒。
然而就在這時候,白祈言突然開口問道:“為什麼要在脖子上綁一條繩子?”
“……”雲疏寒:“這是領帶。”
“我知道這是領帶。”
白祈言眨了眨眼睛。
“但在脖子上綁一條領帶,還留下這麼長一段,是為了能讓人牽著走嗎?就像狗一樣。”
在白祈言的心裡,並沒有覺得“像狗一樣”這四個字是罵人的話。
他只是覺得好奇,覺得這東西跟狗脖子上的繩子差不多。
雲疏寒深吸一口氣。
“在外人面前,不要說這種話。”
“可是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雲疏寒耐心解釋道:“這是一種著裝習慣,領帶是衣服的配飾,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
白祈言低頭把玩著領帶,突然說道:“我還以為是你怕我丟了,所以才給我拴上繩子的。”
雲疏寒的呼吸濃重起來。
但卻強制自己冷靜。
就在白祈言想要上前抱抱他的時候,雲疏寒驟然將他抵到了旁邊寬大的落地鏡上。
白祈言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可他卻並不害怕,反而是大睜著一雙無辜又天真的眼睛。
雲疏寒將他的手腕按在鏡子上,低聲說道:“乖一點。”
白祈言不明白他這突然間的失控是從何而來。
但隱約之中,他似乎聽到了這個alpha的心跳和呼吸聲。
雲疏寒低著頭,灼熱的呼吸噴薄在他脖頸間。
很沉默。
白祈言說道:“可是我很乖啊。”
雲疏寒沒說話。
他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泛著猩紅的雙眼,這才鬆手,退開了一步距離。
白祈言還是覺得不明白,於是上前拉他的手。
“雲疏寒,你怎麼了?”
雲疏寒似乎想要避一下,但還是任由白祈言拉住他的手。
貓的正常體溫要比人類高一兩度,與人類發燒的時候差不多。
他感覺,白祈言的體溫,時時刻刻都是火熱的。
一直到了車上,白祈言都覺得雲疏寒的狀態很不對勁。
白祈言坐在雲疏寒身旁,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過了一會兒,他才主動開口問道:“雲疏寒,你是發情了嗎?”
“……”雲疏寒:“沒有,alpha沒有發情期。”
他已經習慣了白祈言記性不好,每次解釋都很有耐心。
而白祈言就像是沒有聽見他剛剛的話一樣,臉上展開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沒關係,我以前發情的時候,喜歡毆打鏟屎官、滿地打滾、沒日沒夜的大叫……
你發情了的話,我不嫌棄你,只要你不打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