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寒將帳篷門口的拉鍊拉上之後,外面的風聲依舊還很大。
嗚嗚咽咽的,像是有人在哭。
如果白祈言是自己一個人待在這種環境當中,多少會有點eo。
但鏟屎官也在,那就不一樣了。
現在他和鏟屎官躺在一起,像是一種很新奇的戀愛體驗。
“喻疏寒。”
“嗯?”
“你有沒有覺得,外面風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哭啊。”
喻疏寒聽到這句話,怔忪了一瞬,隨即笑了笑。
“你想多了,只是風吹過的聲音而已。”
“是嘛……”
白祈言往喻疏寒身旁挪了挪,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又突然想起異種基地的事。
“哎,對了……你都跟海泊舟說什麼了啊?我感覺他應該沒那麼想讓我走。”
喻疏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緩緩說道:“人類的壽命很短暫,我遲早是要死的,他們何必在意呢?”
在異種那漫長的生命當中,一個人類的出現,對於異種而言,只不過是過客而已。
有些事情,是人力無法改變的。
白祈言趴在他胸口,很輕易便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你是不是在騙我啊?”
他感覺喻疏寒在說這句話時,心臟跳動的頻率似乎稍稍快了一些。
喻疏寒再次沉默了一會兒。
“沒騙你。”
其實白祈言問這麼一句,也就只不過是為了找點話題罷了。
他在說完這句話時,已經默默的纏到了喻疏寒身上,完全貼在一起。
喻疏寒只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呼吸開始變得灼熱。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抵抗得了這種誘惑。
就在白祈言想要扯他衣服的時候,手腕卻被喻疏寒抓住。
白祈言:“?”
喻疏寒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是人類,我會死的。”
就像很多人類的文學影視作品中講的那樣,人和妖相戀,是沒有好結果的。
壽數不同,便無法白頭偕老。
“我知道啊!我知道!”
這件事,喻疏寒已經提起過很多次了。
因此白祈言回答的時候,難免有點不耐煩,就連原本的好心情都消散了。
“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到時候你都死了,剩下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嘛?”
喻疏寒還是第一次見到白祈言在他面前露出這副疾言厲色的模樣。
但他卻並不生氣,而是緩緩問道:“等我死了,你怎麼辦?”
眼下這種生存環境,無論是對人類、亦或者任何一種生物,都無比嚴酷。
喻疏寒很難想象,等他死了之後,以白祈言這樣天真單純的性子,要怎麼活下去。
當然了,他心裡想的這些,完全不在白祈言的考慮範圍之內。
對白祈言而言,鏟屎官死了,他自然就要前往下一個位面了。
後面的事,根本就不歸他管。
只是這些話,他卻不能當著喻疏寒的面說出來。
白祈言想了想,說道:“等你死了,我就回海里。”
“回海里?”
“對呀。”
白祈言點了點頭。
“海泊舟不是說過,異種最初來自海洋難抵極嘛?等你死了,我就回那裡去……不過這些跟你沒關係,用不著你來操心。”
說著說著,白祈言已經完全壓在喻疏寒身上。
“你總是想這麼多做什麼呢?既然知道生命短暫,就更應該及時行樂啊。即便你每天都擔心以後會死,也仍然無法避免該有的結局,然而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