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稟報的小太監已經進門跪在了地上。
段疏寒眉頭緊皺,面色難看。
“這種深宮婦人之間的小事,也值得你們來稟報給陛下?”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小太監被嚇得臉色煞白,連連磕頭。
段疏寒面無表情的擺擺手,“行了,起來吧。”
他也知道,白祈言的後宮中沒有後妃,底下的人遇到這種事,自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那小太監從地上爬起來,磕磕絆絆的說道:“奴婢該死……奴婢也不知道,就是……貴太妃娘娘在御花園裡遇上了永安郡主,也不知道為何,就突然上前去給了永安郡主一個耳光……”
小太監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疏寒聽的頭疼,只能開口對白祈言說道:“如今後宮無主,陛下親自去瞧一眼吧。”
白祈言忍不住看他。
“那你為什麼不去?”
“?”段疏寒:“本王是外男,不好出入後宮。”
“你好不要臉!”白祈言毫不客氣,“你都隨意出入朕的寢宮了,現在又說不好出入後宮?”
段疏寒:“……”
白祈言:“你不但隨意出入朕的寢宮,還隨意出入朕!”
段疏寒:“!!!”
小太監:“!!!!”
白祈言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以至於就連段疏寒都被驚呆了。
而在場的那小太監更是嚇得不輕,魂都快飛了,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會被殺了滅口。
“陛下慎言!”
段疏寒說出的話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應當自重。”
白祈言不以為然,“床榻之上,你也沒有讓朕自重!”
段疏寒臉上表情十分精彩,只能先給那小太監使了個眼色讓人出去,自己則是抬手按在了白祈言的後脖頸上。
“陛下何時學得了這些汙言穢語?”
白祈言打定了主意要跟鏟屎官比拼誰的臉皮更厚。
他的真身不是人,也沒有人類那種樸素的道德觀,更加不會像人類一樣對這種事難以啟齒。
“朕說的是實話,不是汙言穢語!而且……”
眼看著段疏寒神情越來越僵硬,白祈言卻絲毫不怵。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早已看明白了。
這個位面的鏟屎官雖然兇,但卻也只會跟他計較正事。
像現在這種事,段疏寒絕不可能為此打他。
“而且誰說後宮無主了?你不是嘛?你就是朕的皇后啊。”
段疏寒俯下身,幾乎貼在白祈言耳側。
“你再說一遍?”
白祈言硬著頭皮開口,順帶著放狠話。
“說多少遍你也是朕的皇后!等朕大權在握,第一道旨意就讓你住到後宮裡去!”
聞言,段疏寒冷笑一聲,毫不掩飾語氣裡的譏諷。
“陛下還是先把早朝上明白、奏摺看明白之後,再談大權在握吧。”
一句話,直接戳中了白祈言的傷心事。
他扭過身子,抬著頭眼巴巴的看著段疏寒。
“就不能……不努力也大權在握嗎?”
“你想的倒美!”
段疏寒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揪起來。
“雖然先帝荒唐了二十年,好歹前二十年也勤政過,到了陛下這裡,竟是想一口吃成個胖子嗎?”
既懶且饞、毫無骨氣、胸無大志……現在又添一條,總想著不勞而獲!
白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