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那都咬人了!”不管是人受傷,還是草原狼受傷,最後問題鬧大肯定都是救助站背鍋。
趙教授顫抖著手指著單面可視玻璃,還想說什麼,只見裡面,被咬的林千俞沒有一點被狼攻擊的心急。
反而還悠閒心大的點了點草原狼的鼻子。
“你看你,弄我一手血。”林千俞語氣略帶嫌棄,順著鼻子又摸上草原狼的眉心,指腹蹭了蹭,把原本順著的毛逆著推上去,“一會都蹭你身上。”
草原狼眯了眯眼睛,鬆開嘴,看著林千俞手臂上的血舔了舔嘴。
林千俞拿紙巾擦掉手臂上的血,血液擦拭掉以後,手臂光滑白皙,別說傷口了,連點破皮都沒有。
那血都是那碗肉裡的,吃完一碗肉,林千俞摟著要摸肚子,草原狼這才扭頭動口。
只是……雖然瘦弱,卻也不可能這麼近距離的攻擊,沒有造成半點傷害。
明顯就是草原狼沒有要真的攻擊,更多的像是在……逗林千俞玩。
結果反被逆著擼毛。
【嗷嗚,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可愛崽。】
【我這麼逆著弄我家貓的毛,我家貓都得爬上空調跳下來撓我。】
林千俞理直氣壯:“你都咬我了,作為補償,讓我摸肚子。”
草原狼耳朵往後背了背,似乎有點讀不懂人類的邏輯。
“是要這樣的,講道理的人都這樣的。”林千俞笑著又將手覆上草原狼的肚子,手一下又一下的從脖子往下順毛。
都用不著梳子,曲起五指在薄薄的狼毛上就能留下明顯的痕跡。
在下顎處輕撓一撓,不知不覺間草原狼就趴了下來。
溫順的像是從小帶在身邊養大的大狗。
林千俞靠著牆邊,雙腿原本交疊著,在草原狼趴下的時候就將腿放下來,讓它能更舒服的趴在自己腿上。
玻璃牆外的趙教授面無表情,眼底卻透露著他洶湧澎湃的思緒,完全搞不懂什麼狀況。
昨天還吃不進去東西脾氣暴躁易怒,撕咬自己的皮肉見血的草原狼,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順。
趙教授顫聲道:“她、她是不是給草原狼下藥了?”
裴楓:“……怎麼可能呢,我們都在這站著。”
他們也不是死人,真下藥了能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的瞅著嗎。
再說了,麻藥都只能讓暴躁的動物安靜下來睡覺,不會變得溫順。
但見趙教授還不相信,裴楓說:“正好快到吃藥的時間了,教授你要不幫忙把藥送進去?”
說話間,裴楓示意身旁的薄書淑。
薄書淑心領神會,“對,教授親自去試試就行,開個門,把藥放在右邊的槽裡就行,不用進去。”
趙教授剛才是想衝進去把人拉出來的,可此刻看了這麼久也意識到了什麼,拿過她手裡的藥,說:“我知道了。”
進入草原模擬房間,必要經過消毒室,這是唯一的門。
只聽‘咔噠’一聲。
原本趴在林千俞腿上的草原狼突然站了起來,衝著門的方向呲著牙,身上的毛毛也緊接著炸了起來。
趙教授:“……”
還沒進去就已經被敵視了。
如果現在邁步,他毫不懷疑,草原狼會直接衝他撲過來。
“這個是治療的藥,你有時間可以餵給它吃……?!”藥剛放進去,草原狼直接邁過林千俞,眼瞅著朝他衝來。
趙教授當即後退半步,林千俞不急不慢的抬手一把將警惕的草原狼抱住,“乖,他是來送個藥而已,我們不理他。”
炸毛的草原狼沒有輕易地被安撫,但也沒有再要往前衝的意思。
林千俞衝他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