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俞問道:“你受傷了嗎?”
“沒事。”封靖野脖子上的紗布又滲出了血,他坐起來,隨意拍了拍身上的雜草,“我得回去了,直播裝置讓我丟半路,我去找找,你先忙。”
林千俞見他站起來的動作有些踉蹌,感覺還是受了傷,“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沒事,要是真有什麼問題我也可以直接聯絡導演。我中途加入不計入最終排名,就是來玩的,想退隨時可以離開,不用擔心我。”封靖野擺擺手,示意她看那幾只小動物的眼神。
花豹的耳朵都背過去了。見林千俞看過來又忙恢復原樣,優哉遊哉的舔舔嘴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抬頭看樹。
【花花:你看這樹長得多樹啊。】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想揍島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島主已經被打習慣了,沒少捱揍吧(不是……】
封靖野離開後,花豹的眼睛還一直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老虎見狀更是直接轉身要離開。
林千俞很難不懷疑,老虎是想追上去再打。
“大老虎?”林千俞將老虎叫了回來,“別走了吧,不打不相識,既然都認識了……來。”
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招呼老虎說:“過來坐。”
老虎看看封靖野的方向,再看看林千俞,似乎是在猶豫,短暫的遲疑後,還是朝著林千俞走去。
“吼……”
---節目組落點別墅,醫務室內。
安蘭清戴著頸託仰躺在病床上,貼在臉上的紗布隱隱透著血色,身上纏滿了紗布,只有垂在身側的手勉強能動。
蘇禹行在外面拿著病歷本進來,見她這幅樣子擰眉嘆了口氣,“何必呢。”
“林千俞什麼水平,你是什麼水平,還跑去偷襲她。”蘇禹行搖了搖頭,他是真搞不懂安蘭清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安蘭清現在變成這樣心裡本來就恨的不行,聽蘇禹行這麼說,心跳更是驟然加速,開口間聲音嘶啞,“在你眼裡林千俞就是你的搖錢樹,你當然覺得她好,覺得我不配跟她爭。”
“你不承認林千俞的實力,又羨慕她的成績,你是不是也抱著你上你也行的想法啊?”蘇禹行把病歷本往床頭櫃上一拍,“現在已經這樣了,與其想著恨別人,倒不如先想想你的違約金要怎麼賠。”
安蘭清驀地睜大了眼睛,“我……”
蘇禹行不是一個會心軟的人,但他很煩磨磨唧唧的說盡廢話,不等她說什麼,直接扭頭就走。
‘砰’的一聲關上門。
安蘭清聽這聲音身形一顫,牽動了傷口頓時蹙起眉頭。
她躺在床上面色灰敗,不知想到了什麼,倉惶伸手,艱難的摸過手機,指尖微動著點下最近通話。
等候音響了許久,久到安蘭清已經要放棄的時候,對面終於接起了電話。
“喂?!”安蘭清頓時眼睛都亮了幾分,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是我,安蘭清,你說過我只要拿到林千俞的血,你就會幫我賠償違約金,我今天去找了林千俞……”
“你不是沒拿到嗎?”電話對面的人淡淡道:“你連林千俞的身都近不了。”
安蘭清面色慘白,“你再給我點時間,你先幫我把違約金墊上,我肯定能拿到林千俞的血供你研究,你相信我。”
‘嘟嘟嘟嘟……’安蘭清還來不及多說些什麼來加重自己的籌碼,對面的人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沒了,她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掩去眼底的猩紅,洩憤般的將手機用力丟了出去。
---中午的山頂也並沒有很熱。
茂盛的大樹擋住了不少陽光,哪怕是平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