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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想掀開沉重的眼皮。
她發現自己被反綁在一根柱子上,嘴裡塞著破舊的棉布條。
好像是一座廢棄的工廠。
四周又黑又潮,這裡長期沒有通風,連空氣都散發出一股嗆人的黴味。昏暗的光從碎掉的玻璃窗照進來,厚厚的灰塵阻擋在光道里。她的左前方有一堆腐爛的紙箱,右邊橫七豎八堆著一摞生鏽的鐵器……
——她在虞聞的房間裡見到過,那是摩托車的零部件。
不對,這裡不是是工廠,是地下車庫。
她被綁到地下車庫了!
她的第二個反應——溫俊成、溫俊成怎麼樣了!?
而後她記起她已經把溫俊成平安送回超市了。她是在前往商場的路上被人截走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泛起一陣酸意。
虞聞……虞聞一定在到處找她……
她想摸手機,手被綁著摸不到口袋,只能扭動身體讓手機滑出來……
門吱呀一聲響,有人來了——
“濯哥,你有事找虞聞,她一個女人你抓她做什麼。”
說話的是蔣嘉年,溫想記得他的聲音。
“虞聞?操他媽的!虞聞手上有我販毒的證據啊,我不抓她拿什麼換證據!?”
曾濯氣急敗壞,連風度也不要了。
“這幾天你跟蒲柯看好她!現在幾點了?”
差點忘了,他身後還站著個猴兒一樣的男人。
蒲柯回他:“快叄點了。”
曾濯先走了,蒲南叄點要找他“談生意”。自從他們的交易場所被虞聞找人查了以後,他們做生意更要鬼鬼祟祟。
蒲柯形態猥瑣地立著,他摸著下巴,一雙好色的吊梢眼在溫想身上盪來盪去。
曾濯一走,他立馬朝溫想走了過去。
剛想上手摸,被蔣嘉年一把架住了。
“你幹嘛?”
“不幹嘛,玩玩她。”
“外面那麼多女人還不夠你玩的?”
蔣嘉年看似嫌棄地朝溫想身上瞄了眼,“綁了一天一夜沒洗澡,這都要?”
“不是你什麼意思,老子玩個女人也要你同意?你不會真以為我叫你聲‘哥’你就是我哥了吧?”
“蔣嘉年,老子聽曾濯的話才跟在你屁股後面,你他媽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老子今天就要操她,你咬我啊!”
蒲柯歪頭指他,一副忍了很久的樣子。
“你爛貨一個也別裝什麼正人君子了,你心裡想什麼以為我不清楚?虞聞的女人,你敢說你不想操?”
“操!”蔣嘉年狠狠推他一個踉蹌,“你他媽能不能別天天操字掛嘴上!?”
“吵什麼吵!還他媽嫌我這不夠亂?”
曾濯回來了,沒好氣地望了兩人一眼,“蒲柯你過來,你哥找你。”
雜亂的腳步聲消失,但溫想還是不敢睜眼。
她眉心冒出了汗。剛剛蒲柯的手差點就要碰到她了,一想到這個,她心裡就一陣噁心。
蔣嘉年在她身邊蹲了下來,男人頭髮長,髮梢擦在她領子上。
“醒了?”
“呵,還裝?我都看到你睫毛在抖了。”
蔣嘉年把她嘴上的布條拿掉,“說話。”
溫想不說。
“不說?那我給你塞回——”
“我要報警。”
“報警?”蔣嘉年笑得像朵花,“我的小姑娘啊,你天真還是我天真?”
他垂眼看了看她口袋,“剛是想找手機?”
兩手一夾,把手機塞到她手裡。
這會兒捂熱了能開機,但沒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