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比試結束後,她偷偷跟著顧懷遠,故意露出了拙劣的馬腳,以為顧懷遠會發現。誰知顧懷遠專心抱著他的夫人,連她忍不住的喊叫聲也沒聽見。
“喂!你給我站住!”
嶽晴氣的跑到他面前攔下路,一把扯下來自己的面紗,然後得意的看著揚眉的顧懷遠,等待著他驚豔的溢美之詞。
顧懷遠卻越過她就走,彷彿她只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嶽晴呆了呆,然後拽住了他的胳膊,生氣的大喊。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顧懷遠側身躲開了她的手,淡淡道。
“你是嶽前輩的女兒。”
嶽晴看他一臉平淡的模樣,反而覺得他真的與其他人都不同,面上迅速飛起一朵紅霞,似乎想說什麼,卻瞥見他懷裡像是睡著的人,便扭捏的趾高氣揚命令。
“你先讓你夫人回去,我有話想對你單獨說。”
顧懷遠沒說話,他懷裡的人卻扭過頭,彷彿很感興趣似的直直盯著她看。
離得近了,嶽晴才發現他夫人的眼睛非常漂亮,清澈通透,宛如剔透的琉璃,可眸光實在太冷,又夾雜這幾份意味不明的打量,讓她居然感到一絲懼怕。
可她是自小便被爹寵壞的嬌蠻公主,哪裡容忍的了這樣不客氣的行為,當下便怒道。
“你看什麼看!”
那人怔住不語,甚至還笑了下,眉眼都彎了彎。
嶽晴一怔,卻見顧懷遠粗暴的將那人的臉按回自己懷裡,臉色驟然變得陰沉可怖,看向她的目光滿懷敵意,甚至還帶著幾分冰冷的狠毒。
從背脊處猛然躥升起一股寒意,嶽晴嚇得呆在原地,直到顧懷遠離開後才猛然回過神來,臉色慘白。
為什麼剛才她覺得……顧懷遠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第二天的武林大會結束後,嶽盟主攔下了打算回客棧的顧懷遠,盛情邀請他們住在嶽府。
顧懷遠瞥到不遠處殷殷望過來的嶽晴,輕笑一聲,剛打算委婉拒絕,懷中的朱雀忽然輕輕說。
“我還從沒見過武林盟主的府邸是什麼樣子的呢。”
這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開口說話,顧懷遠怔了怔,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聲音裡溢著歡喜的寵溺。
“既然玉兒喜歡,那我們便見識見識。”
嶽盟主見他們夫妻琴瑟和鳴的恩愛模樣,暗暗嘆了口氣。他的寶貝女兒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一個已婚配的男子。雖說顧公子一表人才,年輕有為,但明顯只鍾情於病弱的妻子,若不是嶽晴又撒嬌又哭鬧的央求他,他又怎會不得不硬著頭皮極力邀請顧懷遠入府。
聽到顧懷遠應允後,嶽盟主鬆了口氣,立刻吩咐下人收拾好嶽府最上等的廂房,而嶽晴則喜不勝收的回房梳洗打扮了,她已經求爹爹將武林大會拖延至了五天,顧懷遠若是執意不識好歹,那她便只能將念頭轉向他妻子那邊了。
哼,她嶽晴想要的如意郎君只准有她一個人,而其她礙眼的人,她自然有辦法除去。
顧懷遠雖然同他妻子情篤意深,但也無法時時刻刻在一起。聽侍女稟告顧懷遠被爹爹叫走後,嶽晴心中一喜,吩咐侍女守在門口後,她便趾高氣揚的推開了廂房的門。
廂房內燃著寧神香,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透過氤氳的朦朧中,嶽晴看到一位穿著翠青色衣袍的男子正倚在榻邊看書,他長眉飛鬢,黑眸白肌,神色清淡,好似絕倫的仙人。
聽到開門的聲響後,他微微抬眸,看到嶽晴時面露驚訝,似乎還帶著一分驚喜。
嶽晴直愣愣的看著他,對視的剎那間,她的面上猛然紅透了,顯露出幾分女兒家嬌羞的柔態,連聲音都放軟了許多,生怕嚇走他似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