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只是帶妻兒回鄉探親,哪裡是想要盜取大宋江湖的武功秘籍”。
“我蕭遠山作為大遼珊軍總教頭,身份何其高貴,即便是真有盜取秘籍之事,又何必要親自動手”。
“更何況,我明知大宋高手如雲,若是想來盜取秘籍,又何必要帶著妻兒一同前來冒險”?
說到此處,蕭遠山已是咬牙切齒。
“什麼狗屁的家國大義,你只不過是為了爭奪少林方丈之位,才刻意構陷於我,想要藉此來為你積累名望”。
最後一句話,蕭遠山是吼出來的。
聲音傳遍整片廣場,傳到每一位江湖人耳中。
頓時,又掀起了一陣議論之聲。
“嘶,蕭遠山說的好像也沒問題,若是他真想盜取秘籍的話,幹嘛要帶著妻兒一塊前來”?
“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似乎就是二十四年前,玄慈方丈突然名聲大噪,而後才成功登上少林方丈之位”。
“細思極恐啊,難不成玄慈方丈真的是為了奪取方丈之位,才去截殺蕭遠山妻兒的”?
“放屁,你們寧願相信一個契丹狗賊的話,也不相信玄慈方丈”,王天放大聲呵斥身邊之人。
“我相信玄慈方丈不是那種人”。
王天放的話同樣得到了一批人的支援。
聽著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議論之聲,玄慈的面色也是陰沉下來。
當年蕭遠山盜取武功秘籍的訊息,的確的疑點重重。
玄慈得到慕容博的傳信之後,也曾產生過懷疑。
但最終,方丈之位的誘惑,還是戰勝了他的理智。
只不過,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否則,他的名聲,少林的名聲,將會徹底掃地。
心思至此,玄慈偷偷瞥了一眼玄難。
玄難心中瞭然,看向蕭遠山,一臉陰沉的說道:“事情都過去二十四年了,你想怎麼說都可以”。
“想要往我師兄身上潑髒水,拿出證據來”。
玄慈暗自點頭,心中滿意玄難的表現。
都已經過去二十四年了,從哪裡去找證據。
這種索要證據的話,雖然管用,但終究是有些無賴的,他不適合親自去說,只能藉由玄難的口說出來。
看著愣在原地的蕭遠山,玄慈心中長出一口氣。
只要拿不出證據來,蕭遠山說的一切,都是屁話,幾句誣告的話,還動搖不了他玄慈二十年時間積攢下來的仁義之名。
殊不知,此刻的蕭遠山並非是因為拿不出證據而苦惱,只是因為玄慈的無恥,少林的無恥而震怒。
就在玄慈暗自得意之時,蕭遠山卻突然開口道:“好,既然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
他的聲音之中,透露出一股肅殺和冷冽。
只要把證據拿出來,玄慈將會被徹底釘在恥辱柱上,到時候,就是他們父子二人報仇的時候了。
聽著蕭遠山言辭鑿鑿,玄慈心中不由一驚,暗自生疑。
“難不成,他真能拿出什麼證據”?
“不,不可能,當年之事,根本就沒留下證據”。
“蕭遠山一定是在詐我”!
心思至此,玄慈又恢復了穩坐釣魚臺的淡然。
蕭遠山冷笑一聲,忽然看向廣場西側的人群,朗聲說道:“慕容兄,到你出場了”。
慕容兩個字,勾起了玄慈心中不好的回憶,讓他有些不安,僵硬的轉頭看向廣場西側。
只見一位清瘦老者撥開人群,緩緩走出。
看到這人,玄慈的大腦一陣發矇,宛如一道驚雷,在腦海之中炸開。
“慕容博”。
“不,這不可能,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