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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桀原本想趁賈不了留在府中時為疤面和賈不了牽線,賈不了雖然脾性大,但因為必需摸脈才能認人的毛病,無形中也等於是來者不拒為人看病。何況葉子桀也等於是跟疤面把話說白了,只要疤面想,他隨時可以去找賈不了調養身體。
還為了表示他一點也沒有想探查疤面的意思,特地把賈不了安排在和風院最偏靜的角落。
可誰知賈不了只住了一夜就悄悄離開了,甚至也來不及看葉子桀那些寶貝一眼。
他走得很突然,只託人給葉士元一句沒頭沒尾的一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葉士元雖然有掩不住的失望,但也沒說什麼。神醫脾氣古怪,行蹤飄忽似乎也是世人認定的公理。
只有葉子桀對這件事拿眼神看了疤面好幾眼,疤面只回以看似無辜的溫和笑容。不過他什麼也沒問,便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賈不了離去後兩日,葉府便迎來了貴客。慶延王—趙煜和他的獨生女—趙之雲,昭雲郡主。
「子桀,隨我去見見慶延王吧!疤面也一起去,慶延王也想見見你。」葉士元在慶延王到的那一天特地吩咐道。
慶延王是先皇的弟弟,現任皇上的叔叔,曾經是最被看好繼承帝位的人,卻在爭奪帝位的明爭暗鬥中落敗,從此被先皇軟禁了十幾年,直到現任皇帝即位才被放了出來,被軟禁後出來的慶延王不再有滔天的權勢,但皇帝仍禮遇他是皇叔,給與王爺應有的地位和對待,除此之外,慶延王就只是個虛有頭銜的閒散王爺。
但那只是表面上,實際上因慶延王年輕時交遊廣闊的關係,即使過了十幾年仍是有不少生死至交,在江湖中也還是保留一些殘存的影響力,只是過了十幾年也早消磨了他爭權奪利的野心,現在的他僅有一個心願而已。
葉士元也是與慶延王從年輕時就交好的至交,慶延王出事時,也是葉士元暗中出了不少力,才使慶延王能保住一命,而今解除軟禁的慶延王仍與葉士元交好往來,也才會介紹疤面給葉士元。
「好,我也好久沒見到王爺了。」當初救了慶延王后,疤面便一路護送慶延王回王府,也曾在王府中住過一陣子。慶延王長得溫文俊雅,一見便是容易親近的模樣,待人也是親切大方,不拘小節,不分貧富貴賤,深得許多人心,江湖豪傑均樂於與其交好,疤面也相當欣賞他。
葉士元小心地看向葉子桀,深知自他受傷以來便不愛待見外人,連曾經的至交好友也一一斷了連絡。但慶延王不是一般外人,是王親貴胄,也是他的至交,何況他們即將共謀的事也與葉子桀有關,所以他希望子桀也能去見一見慶延王。
「好。」葉子桀點頭,不過不是因為慶延王,只是因為疤面要去。
葉士元露出滿意的笑容,總覺得自疤面來了之後,葉子桀的脾氣似乎有收斂些,漸漸地恢復像是腿傷前那樣守持有禮的好青年,葉士元覺得有些感動,儘管還不知道疤面要求的代價究竟是什麼,但能保得葉子桀平安,還能讓他逐漸振作起來,無論什麼代價都值了!
元青推著葉子桀,四人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慶延王與昭雲郡主便在管家何亦儒的帶領下進了和風院。
不是葉士元不在葉府大廳招待貴客,而是整個葉府沒有比和風院更安全人少的地方,方便葉士元和慶延王接下來要談的事情。
疤面和葉子桀分別朝慶延王行禮寒喧。
一個怯生生,帶著幾分軟糯甜美的聲音趁著寒喧的空檔插了進來,對著疤面,有幾分壓抑不住的欣喜:「疤面哥哥。」
「昭雲郡主,別來無恙?」疤面對著昭雲郡主暖暖一笑,眼底一片柔軟,是葉子桀從未見過的溫柔寵溺。
葉子桀的眉頭微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