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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竹林小徑出現在眼前,小徑前掛著兩盞燈籠勉強照亮腳下的道路,小徑上一層薄薄的積雪,反射著晶瑩透亮的雪光一直延伸到竹林深處,然後被黑暗所吞沒,四下悄然無聲,黑暗的盡頭似有什麼在等待在。
疤面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太靜了。和風院明明還有人留守,不該一點聲音也沒有。
葉子桀注意到疤面一瞬間繃起的身子,正要詢問。黑暗中一絲銀色反光晃動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疤面抬起手將葉子桀推至身後,神色警戒地看著竹林深處那黑暗的道路上。
一個人慢悠悠地從竹林的黑暗處現身,一瞬間卻叫疤面的汗毛全聳立了起來。
出現在他們身前的人有著妖豔絕倫,傾國傾城的美貌,一頭如絲如墨般的黑髮隨意紮了一束在腦後,其餘披於肩上,隨風飄揚。一身淡紫鑲白的男裝襯得他的氣質高傲不凡,翩翩立於銀白色的雪地之上,尤如妖魅般令人移不開眼。
最驚人的是他一雙銀灰色的異瞳,在那豔麗的臉上特別地顯眼,特別地蠱惑人心。
疤面自得了師父一甲子的功力後,雖不至於到天下無敵的程度,但也還沒有誰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面前而不叫她察覺。但她卻是在進了門之後才發覺這人的存在,而且還是在他刻意放出的氣息之下。
而更叫她驚訝的是,這人竟然能完全不受竹林陣的影響,安然從竹林陣中穿出。
疤面手心微微冒汗,第一次感覺自己遇到了難以對付的敵手。
「韓一飛?」葉子桀在疤面身後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其實葉子桀沒說,疤面也猜出眼前人的身份。天下間能讓她感到難以應付的高手寥寥可數,而此刻會特意出現在這裡的,想來也只有那一個人了。
韓一飛像是這時才看到他們兩個,那雙銀灰色的異瞳有一絲困惑。
「為什麼你這片竹林和我教的石林感覺如此相似?」
疤面和葉子桀不知道韓一飛說的石林是什麼,自然沒有回答。但從韓一飛口中卻也讓疤面隱隱有一絲不確定的感覺。
疤面全身戒備的盯著韓一飛,原本守在和風院外的葉旭等人似乎也全被韓一飛放倒了,都怪她太過大意沒有先一步注意到守在院外的人的異常,只以為因為除夕夜的關係讓守備的人有些偷懶。
而她更沒想到的是身為教主的韓一飛竟然會親自出馬?而且似乎只有一個人來?
是幸還是不幸?幸運的是隻要她能拖住韓一飛一人就能讓葉子桀有機會安全離開,不幸的是從一個高手的直覺來看,韓一飛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敵手,她甚至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但韓一飛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馬上出手的打算。他就站在離他們三尺外的距離,不遠也不近,一個可以隨時出手又不至於讓人馬上感受到威脅,可以談話的距離。
韓一飛見他們對他的問題沒有回答,不太高興地皺了皺眉,美人蹙眉格外引人心憐,只可惜疤面和葉子桀此刻無心欣賞這份美。
韓一飛將目光轉向了葉子桀的雙眼上,眼神微微一絲驚訝道:「你能走了?既然你能走了,那是不是也該把鎖解開,把裡面的東西還給我了?」
這是什麼邏輯?葉子桀簡直要被他話中的理所當然給氣笑了。
毒是你下的,腳會殘也都是拜你之賜。現在解毒和治好他的腳的人都不是你,到底憑什麼說出這種話來?
更何況……
「那是我孃的遺物,是你該還給我吧?」葉子桀沉著聲,壓抑不住怒氣道。
「你娘?」韓一飛皺起了眉頭。「於菲什麼時候變你娘了?不對,你娘明明叫徐婉兒。」
疤面挑眉,瞇著眼看著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