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說什麼,自責嗎?向維定並不自責,雖然那時候他確實希望姜維濤走,但是……有很多事不是當年兩個孩子想不想,願意不願意,那個男人擺明一定要帶姜維濤走,其實,那時候就算向維定出言說留,姜維濤也不可能留下來。
“雖然過去了幾年,但……正因為那時候年齡太小,身體沒發育好,因為某些……特殊調教,身體感覺被改變了,有些東西就像刻在了身體裡,所以,就算是現在長大了,對女人也不行了。”姜維濤說完,用很無所謂的表情笑了笑,然後一口氣把杯裡的茶喝光,招來服務員又續了杯。
“……那以後?”向維定看著姜維濤。
“什麼以後不以後的,這樣就這樣唄。”姜維濤聳了聳肩。
向維定不知道是否應該同情姜維濤的遭遇,但是,他確實覺得同情是很沒用的東西,一個男人也不會需要別人的同情,他所能做的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像往常一樣對待姜維濤,這樣姜維濤反倒能更好受些。
“好啦,時間不早了,我們去你們家吧。”姜維濤看了看時間,站起來道,然後想起什麼,又連忙囑咐道:“我說的事別告訴張叔叔。”
晚上,張家。
“維濤,你可有快一個月沒來了吧?”張建安把姜維濤拉到身邊,逗趣道:“是不是不想見到張叔叔啊?”
“怎麼可能呢?我巴不得天天看見張叔叔。”姜維濤一副深受冤枉的表情。
張建安笑了笑,拉著他問:“你在學校裡朋友多嗎?跟室友關係如何?”
“我現在住在學校裡,跟室友都混熟了,我們寢室裡那匹條狼個性都挺爽快,相處還是很愉快的,朋友也認識不少。”姜維濤回答。
“那維定呢?他在學校裡怎麼樣?除了你,還有別的熟悉一些的朋友嗎?”張建安主要想關心這個問題。
“……呃,這個……”姜維濤抓了抓頭,轉著眼珠去看向維定,想得到點指示,省得又被責怪亂說話,誰知道向維定已經不在客廳。
“維濤,你跟叔叔還不能說實話嗎?”張建安問姜維濤,道:“維定是不是跟以前一樣,沒什麼朋友?”
“還……還是有幾個的。”姜維濤為難,向維定不愛認識別人,張建安也是知道的,還滿懷期望地問……他能回答什麼?
“維濤,叔叔拜託你一件事,沒課的時候,你如果要跟同學朋友聚會,你儘量把維定也拉去,讓他多交些朋友,這個社會不是隻有一個人,兩個人,社會是由人和人組成的,他不能老是一個人,我擔心他以後出身社會……”張建安憂心忡忡地道。
“張叔叔,這個您不用擔心,向維定這麼厲害,就算對人冷了點,但相信他以後一定會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未來的成就一定會讓張叔叔您自豪的。”姜維濤一直深信這一點。
張建安鎖緊眉頭,他也知道向維定優秀能幹,但是……當家長的總是會有些憂慮,放心不下。
“好了,準備吃飯吧。”向維定從廚房出來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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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維定上大二了,大一拼命努力學習接受知識的結果就是——這學期比較輕鬆了,成績優秀,跟任課老師熟悉之後,偶爾想調整時間回家更多的跟張建安在一起也容易辦到了,老師對他的態度總是寬容的,甚至到縱容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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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姜維濤回國前,張建安就得到通知現在住的房子——來炻慶市就買下來住了八九年的房子即將改建,然後現在——在向維定大二時,終於宣佈立刻啟動改建工程,房子要拆了。
房子要拆了,那他跟向維定又住哪呢?張建安最近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張建安考慮這個問題,向維定也考慮這個問題,現在他們住了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