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小鬼身上還真有點兒氣勢,只不過太微弱,被他這大男人忽略了。
吃了飯的徐文身上也有了點力氣,他抬起手,伸向孩子。
向維定的眼睛隨著徐文的動作而轉動,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以往的經歷讓他免不了的有些緊張,他想躲開,卻又努力保持著。
他好髒
徐文的手撫上孩子的臉,掌下的肌肉緊繃僵硬,面板卻還是有著孩子的嫩滑,他輕笑,道:“緊張什麼?我又不打你,也不會吃了你。”
徐文的手帶給向維定一種溫涼的感覺,似乎很矛盾,卻讓他挺舒服的,難怪下午那小不點娃娃進來就往這人身上爬,沾上去還不想離開,原來這麼舒服。
有溫度,不是皮帶抽打在面板表面的冰冷感覺,也不同於皮鞋踢在身上的冷硬,更不是流浪時蜷縮在別人屋簷下,為了擋風而背靠牆壁的那種滲入面板的冰得刺痛的感覺涼涼的,沒有大人揮舞巴掌時帶給他的那股火辣辣地痛感,也不像前年夏天他生病了,那雙把他推攘出去的雙手那麼滾燙地讓他的心都難受,更不像幾年前某家小女孩手裡捧著的杯子的水傾倒在身上時,帶他給灼燒一樣的疼!
徐文的手沒有讓他厭惡的冰冷,也沒有伴隨著疼痛感的熱度讓他恐懼,向維定發現,他不討厭這種溫度,這種觸控。
“叔叔問你,剛剛那個姐姐對你態度挺好的,你幹嘛對她那麼不禮貌?”徐文語氣低緩地問道,感覺到掌下的肌肉開始軟化,輕捏了一把。
向維定眨了眨眼睛,睜著那雙屬於孩子的又黑又亮的圓潤眸子看著徐文,他有些奇怪,同樣的話,可別人都是用兇狠的語氣說出來,是質問,是責罵,可這個人說這句話的語氣卻顯得溫柔,讓他心底升起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有點莫名地發悶,可他卻明白這種感覺叫喜歡向維定不自覺地用臉輕輕磨蹭徐文的掌心,感覺特別舒服,對於他的問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繼續沉默,拿眼睛看著徐文。
得不到孩子的回答,徐文跟孩子開始大眼瞪小眼,一副正比賽誰的耐力更好的樣子,不過,一陣強烈的尿意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視力比拼。
這身體昏迷了四天,在這四天中,因為身體主人沒有知覺,無法控制身體,排洩方面用的導尿管,他今天醒來後,那東西就拆了,但他還一直沒有尿意的呢!這喝了粥才多大一會兒啊,突然就想尿了,還漲得發痛。
徐文是沒法下床的,只有靠人幫忙,屋裡只有一個小p孩子,他沒指望孩子,他急忙按下呼叫器,艱難地忍……他一大男人,如果那啥了,那這臉可就丟到大西洋也撿不回來沒一會兒就來人了,一箇中年男醫生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幾樣東西,口裡道:“是想尿嗎?”
“……嗯……拜託,快點……”
徐文忍出一腦門的汗來,看醫生問都不問就知道是什麼情況,想來也就是知道他剛喝了碗粥的原因吧!
中年醫生拿著一個容器,協助徐文解決了生理問題,指了指他帶來的其它東西,道:“能順利排洩,那就證明身體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這幾天你還不能下床,這裡便盆、便壺都有,病人講究不了那麼多。”
以前跟朋友聊天,大家說起想過的生活,總是喜歡說“每天不用做事,躺在床上吃,躺在床上喝”,汗……現在讓他還多加一條,躺在床上那什麼……想起來就讓他難受得想撞牆,不過幸好只有幾天就能下地,這幾天就只喝稀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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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喝了四天的稀飯,徐文——張建安覺得自己的胃裡空蕩蕩的,只剩下了水,看見飯菜那都是眼冒綠光——饞得慌。
在醫生宣佈他的傷口恢復得不錯,可以下床輕微活動的時候,張建安在護士跟向維定的攙扶下到廁所解決屯集問題,然後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