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恐怕舅父就是第一個不肯放過我的人吧?”
清嫵抽出袖中的軟劍,提握在手中。
父皇殉國的仇,她抓了祁域給裴慕辭做血鼎,而知雪替她赴死的仇,如今也找到債主了。
“狂妄!”秦將軍倒退幾步,身後響起“噌”的箭鳴。
一列箭雨以排山倒海之勢壓向清嫵。
她剛翻折起身,另一波長箭堵住了她的後路。
射箭之人都灌注了幾分內力,看起來並不是尋常的囉囉。
“我們準備的這份大禮,侄女還喜歡嗎?”秦將軍也是習武之人,拉弓挽箭的動作行雲流水,儼然要將清嫵置於死地,不給她留一絲退路。
軟劍並不能及時揮開驟然而來的箭雨,不斷有箭頭沒入泥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清嫵邊擋邊退,無形之間緩緩靠近秦將軍。
年近不惑的他正值壯年,長年征戰也讓他看起來比同齡人更有精氣神。
清嫵驟時一凜!
車騎將軍怎會在國破之時突然投敵?分明是早與敵軍有所勾連。
十幾年前鎮國將軍與皇親造反攻城,尚為中郎將的秦將軍哪來的一手訊息提醒身為皇后的妹妹防範?又是哪來的那麼多忠兵鎮壓叛亂?
除非是早有預謀,臨時的分歧讓他在中途反水了而已。
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要那皇位的,從來都不止一人。
“也好。”
清嫵低嘆一聲。
新仇舊恨就一起算了吧。
她懸步上前,無視飛來的亂矢,直將軟劍架在了秦將軍脖子上。
而她的小腿上也中了一箭。
不過皺眉間,她揮劍砍掉了暴露在外面的箭柄。
她逼著秦將軍一起,退到了一間舍屋內,躲開外面破空的刀劍聲。
“好侄女,你真以為我會被你挾持?”
清嫵默不作聲的觀察周圍的環境,再次看見那群堆放整齊的大量乾柴時,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山谷的風本就肆意,若他們放火的話……
“聰明啊!”秦將軍翻身掐住清嫵的脖子,還不忘讚歎道:“不虧是阿妹教出來的孩子,果然不同凡響。”
“秦先生!還好嗎?”外面傳來幾聲耳熟的聲音。
“不用管我!放火!”
秦將軍知道祁域已經落入她手,想必她的內力定然不弱,萬不能讓她手裡摸到其他的武器。
守在門外的親信聽見秦將軍都這樣說,只當他有脫身的辦法,潑了棕油點燃外面的乾草。
茅屋在頃刻間化為張牙舞爪的火魔。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