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靠在他側頸上養神。
裴慕辭就跟察覺不到痛意一般,扶著她幫她穩住身子。
他的手冰涼徹骨,極有條理的順著她披散在背的頭髮,被她身上的燙意帶的暖和起來。
清嫵的腰肢又軟了幾分,木楞地打量那個帶著齒印的傷口,忽地抿嘴笑了起來。
雅竹的清香與甜膩的花蜜香味融合,兩人的溫度遲遲未褪,內室裡能聽見交錯的呼吸聲,安靜的氛圍裡湧動著曖昧的浪潮,卻又把此時此刻的畫面襯的無比恬靜。
“公主。”外面的人輕喚。
清嫵艱難地把自己從裴慕辭身上扯下來,“什麼事?”
凝春可能已經趴在了門上,生怕打擾了什麼,大氣不敢出,“杜醫師來了,您見不見?”
清嫵自然是要見的, 她還想問問凝春說的那些事。
杜矜坐下給裴慕辭把脈,清嫵以兩人為中心來回踱步繞圈,時不時停下來看兩人一眼。
“公主, 稍安勿躁。”
杜矜寫好藥方交給知雪,清嫵開口把人叫住, “去清松園把安乞叫來給裴慕辭上藥。”
她從杜矜手中奪過毛筆, 放在案桌上, 就要拉他出門, “走,一起去看看你在花園裡鑽研什麼。”
杜矜哪有說不的機會, 藥箱都來不及拿, 就被拖到院子裡。
裴慕辭望著兩人的背影,雙手握拳垂在膝蓋上,而後似乎是想開了一樣慢慢放鬆。
清嫵屏退眾人, 單獨和杜矜朝花園裡走。
宮裡的事多多少少傳了出來, 灑掃的侍從埋著頭做事,府上沒有說話調笑的聲音,氣氛比往日裡沉重了許多。
清嫵走在前面, 低著頭數石磚的塊數, “令虞若是不願意見父皇,大可把拒絕的理由往我身上推。”
杜矜提著藥箱跟在後面,望著前面蹦蹦跳跳的身影, 寵溺的勾起笑,聲音裡卻沒有洩出情緒, “陛下沒有為難我, 只是說了些關於公主的事。”
清嫵驀然回頭,垮下臉, “不許你單獨去見父皇。”
她倒不是擔心皇帝會對杜矜做什麼,而是怕他不斷回憶起十年前的事情,心裡不舒服。
畢竟將軍府一夜之間幾近滅門,曾經被捧上天的將軍府世子一朝跌落泥潭,任誰經歷這樣的事,都不可能一笑了之。
杜矜明白她的意思,眉頭緩緩舒展,但臉上的愁容卻未減。
他總覺得清嫵待他比小時候生分了許多,有時候還會刻意照顧他的感受,這種小心翼翼的試探像是一堵高牆,橫在了他們之間。
他跨不過去,而她也許根本就沒打算邁腿。
直到走進花園門口,兩人都沒再交談。
戒備在外計程車兵不是公主府的人,一定要等杜矜亮出一塊模糊不清的木牌,才肯放人進去。
“做什麼事情戒備如此森嚴。”清嫵見守衛們很是面生,而且居然只認杜矜拿出來的令牌,莫名疑惑。
“陛下讓我暫時對公主保密,但我想公主還是有權知道。”杜矜帶著她走到花園中央,所有佈局都一覽無餘。
正在做事的勞工們動靜很小,有些該用平鏟的地方換成了錘釘慢慢鑿。
若不是真的走進來,根本不會發現他們竟在公主府裡面挖一條連通外面的密道。
杜矜耐心的指出幾個地方,讓清嫵看,“陛下原本是把出口設定在城外的獵地,但我認為不是很保險,便在中途設計了四個岔路口,以防萬一。”
清嫵向來信任杜矜,便讓他放手去做。
杜矜瞧她面色無恙,似乎並未對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