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日。”
凝春原本因為裴慕辭前幾次出逃惹事,有些不待見他。
可看著公主十分依賴他的模樣,她又忍不住幫他說些好話。
要知道公主從前害了大病小病,都是悄悄忍著不告訴其他人,還要強撐著病體去皇后宮裡練習騎射。
這好像是公主第一次,要人在病中陪著她。
凝春守在床邊的時候也是感慨良多,可她又猜不透公主的心思,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想法。
而裴公子對公主的態度也有了轉變,昨日回來的時候公主含含糊糊的拉住他衣角,他還就真的坐在腳踏邊,一直等公主醒來。
期間除了換衣服,哪也沒去過。
凝春接過裴慕辭用過的臉帕,問清嫵還有沒有吩咐。
“把令虞叫來。”
清嫵拉著裴慕辭坐在床邊,等屋內伺候的人都被凝春帶走,她才動手剝裴慕辭的衣服。
裴慕辭拉緊領口,眼神忽明忽暗的盯著她。
“我看看傷。”清嫵說的義正言辭。
她親眼見到他在粥棚裡傷得多重,之後又護著她滾下斜坡,這些傷口沒得到及時處理,也許會灌膿留疤。
一想到芝蘭玉樹的人身上遍佈傷痕,她心中泛起說不出的惋惜。
裴慕辭抿起嘴,拉開衣袖。
勻稱的手臂上沒有多餘外傷,盡是些大大小小的青紫,想必是山崖摔落時劃傷的。
清嫵不滿意,跪坐在他兩腿之間,眼睛從上往下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衣領。
裴慕辭:……
殿下總是這樣,彷彿不知道他也是個各處都正常的男人。
“你背上的那些傷難不成還能自己塗藥?最後還不是要我幫你?明明是有求於本宮的事,怎麼像是佔你便宜似的,男子漢家家的,做點事磨磨……”
清嫵話沒說完,因為裴慕辭解開裡層的束帶,兩層薄衫瞬間滑到腰上。
窄腰寬背,她不自覺地跪直身子。
裴慕辭雙手撐在床上,衣衫層層疊疊堆在他的手腕上,像是一層無形的鏈拷,而他自甘的被束縛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