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是熄滅燭臺後單純的黑色,而是空茫茫的一片,像是被一根長繩慢慢拉入海底。
清嫵在這種未知的刺激下,顯得有些急切。
唇齒相撞讓所有的感觸變得真實。
裴慕辭氣息驟然一亂,眼底燃起若有似無的暖意,好似自錮多年的寒冰,在溫潤掌心的包裹下,逐漸化為雪水。
他的大掌捏住她的手腕,將手指嵌入她的指縫中,緊緊相扣。
清嫵感覺唇齒被靈活撬開,貪婪的攫取著她的熱量。
微冷的氣息滑入口中,交融後變得熾熱。
裴慕辭向來清雅自持,此時卻像是自我放逐般,想在清嫵的空間裡留下獨屬於他的印跡。
他挪開手掌,輕輕釦住她的脖頸,撐起她的下頜,堵住她所有的退路,變得異常強勢。
清嫵猛地想起夢裡的畫面,後腦勺像是被銳器擊打了一下。
夢裡她綁在床柱,沒有一點還手之力,被動承受著所有過分的欺負。
周圍一片靜謐,一點點聲響被無限放大,這聲音如同一把乾柴丟進烈火裡,將兩個人的體溫都燒起來了。
清嫵不安地扶住他的肩膀,月光鑽進崖洞,好似給兩個相貼的身影做了見證。
女子低頭掩目,像是高處不可採擷的嬌花,而她身下的男子微微仰頭,不斷迎上她下意識的退縮。
裴慕辭看著像是掌握了主動權,卻覺得有什麼控制不住的東西,從他身體裡狂奔出來。
而拴住那東西的繩索,正被清嫵牢牢握在手中。
他有些失控地侵入,溫柔的輕啄變成了連綿不斷的糾纏。
直到清嫵的眼淚無聲淌過臉頰,他嚐到了鹹鹹的滋味,旋即收住心神,將她放開。
“弄疼殿下了?”
清嫵視線一抬,像是跌進了廣袤無垠的大海里,滿滿都是說不清的深情。
她不說話,微微蜷起指尖,去描摹他的眉眼。
裴慕辭微微低頭,讓她的指腹落在實處,像是野獸收起爪牙,心甘情願的俯首。
他沒有多問,扶起她的身子,還是讓她坐在腰上。
寬闊的大掌撫過她的背脊,消融掉她憑空而來的慌亂。
初嘗蜜吻之後,兩個人的氣息都粗的厲害。
清嫵張開嘴,又覺荒謬,好幾次欲言又止。
裴慕辭眼角的微紅開始消散,吐息依舊灼熱。
“那夜我做了一個夢。”清嫵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你在夢裡跟現在很不一樣。”
“夢到我?”裴慕辭沒想到是這種原因,有些詫異地問她,聲調卻帶著哄,“怎麼不一樣?”
清嫵思忖道:“樣貌那些倒是一樣,就是說話的語氣不一樣,而且對我也很不好。”
她皺著眉,眼神滑過裴慕辭的小腹,又迅速移開。
隨後她便看見,裴慕辭一貫冷峻的臉上,出現了頗為複雜的神情。
具體哪裡不好,兩人也就心知肚明瞭。
裴慕辭側過臉,從容一笑,“殿下別擔心,夢裡都是反的。”
“可我的夢都很真實。”清嫵想到母后將她扔在皇叔身上的場景,仍然心有餘悸,“而且我和你相處的每一個細節都很清晰。”
過去某個記憶深刻的場景都在一一重現,那夢裡出現的未來也許不是憑空而來。
“那如果都能夢到的話,殿下當初為何那麼驚慌?”裴慕辭直起身,手腕搭在膝蓋上,把她圈在懷裡。
“什麼?”清嫵疑惑。
裴慕辭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