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
他天真的將手背放了下來。
屋內的暗衛死了一大片,王后被砍去了雙手,羲知從角落裡拖出具人彘一樣的東西往外走。
顧寒江看見近在眼前的血棍,直接往後栽了一下,託著眩暈的腦袋問羲知兩兄弟,“你們經常幹這種活?”
未進京之前,他們倆都是跟在他身邊,一人跳脫些一人老實些,他從來沒有覺得兩人是這樣的作風。
羲行壓著魅影,憨實的衝他撓撓頭。
“行了行了,快追著他去吧,下次可別叫我來了。”顧寒江翻身上馬,準備先回去找杜矜。
——
大雨洗盡塵埃,銀色的水幕飄然落下,空氣中似乎漫上一層潮溼的水霧。
顧寒江領著杜矜去主帳瞧了眼清嫵,短時間內也沒有找到破解之法,而後去了營裡的牢房。
裡面昏暗狹窄,黴腐難聞。
裴慕辭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面不改色的坐在其中,垂著眼盯在一處。
見二人過來,他毫無驚訝,略微頷首,聲音冷的像是冬夜的寒風。
“坐。”
安乞抬來兩隻板凳,顧寒江正要落座,一牆之隔的地方傳來極痛的哀嚎,驚得他差點跌坐在地上。
“你就坐這聽響?”
裴慕辭瞥他一眼,端起桌上新泡的茶。
顧寒江狼狽坐穩,裴慕辭才又開口,“汴京的新茶,二位嚐嚐。”
隔壁的叫聲漸高,各式各樣的刑具搭配著此起彼伏的尖叫,在小小的空間裡迴盪不停,聽得人心驚肉跳。
一陣“滋啦”聲後,牢頭過來稟告:“主公,還是剛剛那些話,沒交代解決的方法。”
裴慕辭解開頸間披風的繫帶,準備起身親自動手。
“等等。”顧寒江拉住他,“我去吧,你每次弄那麼大動靜,我真受不了了。”
裴慕辭終是抬眼,嗓音打顫,很輕很輕嘆道:“來不及了。”
不知道是不是顧寒江的錯覺,他竟覺得裴慕辭說這句話的時候,隱含了些別的情緒。
他在害怕。
面對那麼多殺戮場面的時候,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可是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卻在怕。
“到底怎麼了?”顧寒江道。
裴慕辭揚唇:“她中毒了。”
說完他劇烈咳嗽起來,本沒多少血色的面容更加慘白,清瘦的身形晃的厲害。
“沒拷問出來解毒之法?”杜矜手指微曲,插上一句。
裴慕辭眼神閃了閃,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