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帶你回京,等你親眼看見時,你自然會相信。”
清嫵無動於衷,甚至勾起嘴角,說出了另一番不容反駁的話。
“我從八歲開始,就想著要逃離那個地方,好不容易在外建府了,南朝的戰亂讓我失去了所有,
現在調整過來準備過幾天安生的日子,又要我擺出心甘情願的態度回去,我實話說,我做不到。”
裴慕辭陡然想起了最開始知道清嫵死訊時,他不甘心地去找她身邊的那些人,偶然套出來的那些話。
“趙嬤嬤跟我說了你母親的事,我當然不會像她那麼對你。”
“趙嬤嬤?她沒有死?”清嫵只聽到了她想聽到的東西,追問道:“那凝春他們呢?是不是也在你那裡?”
最初雲聽出賣她的訊息出去的時候,她就覺得含月應該還活著,否則雲聽的秉性不會做出叛主的事情。
但是二人明明有原來公主府聯絡的密語,卻沒放出訊息找她,所以她慢慢也就放下了這樣的疑惑。
裴慕辭見她絲毫沒有聽進去他在說什麼,目光中也翻湧上了怒氣,但也還算平和的丟下一句話,“你跟著我回去,自然能看見他們。”
“我並非將永朝的平庸無能嫁禍遷怒於你,而是我本來都忘記了一切,能和令虞一起在桃花村過我曾經夢寐以求的日子,然後,你就來了。”清嫵不願意在這時自降氣勢地落淚,可是說到無法挽回的動情處,她也忍不住。
裴慕辭放開她的手腕,用指腹去揩她臉蛋上的瑩淚。
顆顆剔透的淚水滾下,燙到了他的心裡去。
他自問無法放手,一時間連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能不斷了輕聲安慰她。
等清嫵收了抽噎,逐漸恢復了情緒,他才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那裡原是掛玉佩的地方。
他厚著臉,恬不知恥,“我這裡空了,你得繡一個荷包給我。”
清嫵知曉這事應該是沒商量了,索性倒在軟塌上,扯過被他坐住的被角,蒙在臉上隔絕視線。
落在裴慕辭那裡,卻像是她根本不願意再看他一眼似的。
他強勢的將人攏入懷中,背後抵靠著胸膛,清嫵似乎能聽見他胸腔震動中帶著低低的悶笑。
有病。
清嫵在心中暗罵,伸手胡亂的尋找身子的支撐點。
突然間,她按住了一片柔軟。
兩人相觸後皆是一愣, 裴慕辭笑的溫柔,眼裡滿是放縱的肆寵。
清嫵被這般清雋的目光一燙,好似一股熱流淌過心尖, 撤開眼的同時,也垂下亂舞的手臂。
裴慕辭挑起眉, 眼角微微揚起, 在她放手一瞬間, 用舌尖舔過她的掌心。
怪異的癢意讓清嫵渾身泛起一股雞皮疙瘩, 在他緊盯的眼神中悟出了些其他的意思。
她脫口而出:“混賬東西!”
裴慕辭埋頭,用激狅的吻攫取她口中的空氣, 堵住她剩餘的怒罵。
這段時間他發現清嫵口中多了不少市井間的髒詞, 也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可能是在桃花村的時候沾染上的,所以暫且將這些事情都記到杜矜頭上去。
往後再慢慢算賬。
“再說一次?”他眉眼泠泠。
“我說你混賬——唔!”清嫵雙手成拳。
後腦被桎梏住, 炙熱的呼吸重新席捲而來。
安乞坐在馬車前的橫木上, 不停的想縮成一團,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不想聽車廂內的動靜,但實在是離的太近, 想不聽都不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