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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裡都知道偏帳裡住著的那位神醫與主公有些不愉快的瓜葛,誰都不願意替他辦事惹禍上身,奈何這士兵得了一種極為罕見的麻疹,軍醫拿著都沒有辦法,他去找杜矜的時候,杜矜正在熬藥,說是要以送藥這苦差事作為報酬。
主帳前的空地裡站著七八個人,卻沒人化解一下尷尬的氣氛,紛紛凝視著士兵端著的那碗藥,像是看著一碗藥死人毒粥。
特別是馬車倏然挑開一角,更為凌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士兵有幸見識過主公帶人衝進南朝前鋒時的樣子,他雙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裴慕辭從車廂內探出身,“他說什麼?”
士兵說話又開始結巴,“是可以清理餘毒的藥,杜醫師、他、他還留了字條。”
安乞把紙條連著碗一起託給裴慕辭。
紙條上是杜矜寫的服用方法,可能是怕被懷疑,他還寫了一些自證身份的話。
從前在公主府的時候裴慕辭時常看著杜矜開藥,能認出來他的字。
雖然極不願意接杜矜的東西,但不可否認杜矜才是最瞭解清嫵身子的人,而且可能是除了他以外,最不可能害清嫵的人。
“替我傳聲多謝。”
車攆滾動,緩緩前行,顧寒江為終於解脫了而在馬車後拼命揮手。
清嫵軟若無骨的倒在軟塌上,裴慕辭知曉她怕苦,一鼓作氣地餵了藥。
“好熱。”難聞的味道激起對喝藥那段時間的恐懼記憶,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面前的男子清冷的勾人。
清嫵困難地嚥了兩下口水,裴慕辭又給她餵了些溫水。
“等到城裡我再給殿下買蜜餞。”
杜矜不會給清嫵下重藥,多是些散熱排毒的調理性藥材,以至於她現在周身都開始冒汗,特別是額上迅速佈滿密汗。
裴慕辭目光溫柔,一直落在她身上。
濃密順長的青絲散在他膝上,鋪滿了兩人間本就緊密的空間,像極了攀升纏繞的花蔓細藤,一點點勒緊扣住他的魂魄。
清嫵對他熾熱的愛意仿若未查,額頭抵在他肩上,嘴裡嘟囔著什麼。
“什麼?”裴慕辭下巴擱在她耳邊,她卻是不願意再說,不舒服的在他臂彎裡亂蹭,拱的他心都亂了,全身跟著酸癢。
他敞開衣襟,讓她貼住露出來的胸膛,繼而低頭莞爾。
略顯蒼白的面孔燦然一笑,炫目的讓人不敢直視。
“熱。”清嫵又說了一遍。
裴慕辭讓她蜷在懷裡,她不樂意,扳動的厲害。
他沒有辦法,只好挑開她最外層的衣帶,順勢讓她躺下,可又不許她離的太遠。
指腹不經意間劃過冰肌玉骨,軟膩的觸感讓他如痴如醉,特別是玉頸上滴落的密汗,順著鎖骨滑進衣領,讓他移不開目光。
“殿下啊。”裴慕辭彎起指節,撫摸過她的臉龐,勾住一抹黑髮,繞在指縫間把玩。
他的動作很輕,但是清嫵似乎也察覺到了,下意識的翻了個身。
她頭本是枕在他的大腿上,這下鼻尖直接擦過他的衣衫,輕輕點在他的下腹。
裴慕辭骨頭都酥了,精緻的眉眼舒展,毫不掩飾的釋放出眼底的晦暗不明。
他俯身,去嘗她半張的雙唇。
起初他還能控制住理智,到後來實在忍不住,錯開挺拔的鼻尖,開始瘋狂掠奪。
清嫵被吻到窒息,嚶嚀兩聲。
“你幹嘛啊。”
明明是極怒的語調,卻因為初醒而變得像是在撒嬌。
裴慕辭舔舔她嘴角溢位的熒光,微微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