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便聽見裴慕辭短促的悶哼。
她帶著剛出浴時溼潤的熱氣,以最坦誠的姿勢,摔進了裴慕辭的懷裡,坐在他腰上。
修長的玉腿有些不知所措的圈在他身後,交疊在一起,雙手摟抱在他的脖子上,與他無縫貼合。
清嫵聽見他抑制在嗓子眼的痛意,改抱為抓,攥住他肩上略微寬鬆的衣料,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從他腰上挪下去。
“受不住了?”
裴慕辭搖頭,不斷蹭過她滾燙的耳廓。
他身上也有些燙,可他察覺到原本抓在他肩上的一隻手正在逐漸放鬆力度,試探著往下滑。
“……”
時間靜止了幾秒,像是有根針尖扎進裴慕辭又冷又硬的瓣膜,裡面塵封許久的暖流在慢慢淌出。
他從容一笑,攤開身子一副遷就縱容的樣子。
那隻柔荑在他腰腹上來回留戀,片刻後才依依不捨的穿過側腰,又去了背部
清嫵舔了下嘴皮,在緊緻有力的線條上游離,繼而咂咂唇,按理說這身子可健康的很,不該是這弱不禁風的模樣才對呀。
難不成是以前落了什麼病根?
裴慕辭看不見她的神色,但已經可以想象到,她掛在嘴角那狡黠的笑容。
清嫵饜足的眯起眼,壓低下巴準備偷偷瞄他一眼,沒曾想他的視線也恰巧等在那裡。
她趕緊盯住正前方,卻有些鄙夷自己的大驚小怪。
反正他受了傷,也反抗不了,她好吃好喝的養了大半年,才有這麼一次親近的機會,更要把握住好好過一把手癮。
清嫵徑直這麼想著,但心口處那快要跳出來的慌張,卻怎麼也忽視不了。
她瞧著裴慕辭沉默的樣子,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四處探索起來。
“這怎麼也有傷?”
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很容易摸到衣下的凹凸。
那道傷很長,從左肩蔓延到右腰,幾乎橫跨了整個背部。
光憑此,清嫵都能想到這道疤未癒合時的猙獰。
有這張極具迷惑性的俊臉,誰捨得給他背上留這麼一道疤?
裴慕辭沒回她,輕拍了兩下她的背,清嫵轉頭看他,“怎麼了?”
“血會把殿下的裙子弄髒。”他溫聲提醒。
清嫵低頭,裙角果然沾上了些紅褐色的血跡。
她連忙從他懷裡退出來,原地轉了幾圈,好在身上還是乾乾淨淨的。
“不是嫌棄你,只是剛沐浴過。”清嫵反映過來她的動靜有些大,解釋了兩句。
裴慕辭倒沒太在意,愣然望著空空的兩手。
自清嫵起身,懷裡的溫軟離開之後,那傷口反而更疼了呢。
“坐那去。”清嫵朝軟塌邊指了指,這傷拖了許久,該好好處理一下。
裴慕辭也是這樣想的。
他拂開蓋在上面的衣襬,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一片。
當時匕首直接劃破中褲刺進肉裡,第一次塗藥的手法又過於粗糙,白色的粉末結成塊狀附在傷口表面,藥粉就像粘合劑一般把布料的切口處和傷口緊緊粘連。
“我給你拿一把剪——”
刀字還沒有出說口,清嫵瞠目結舌的呆在原地。
裴慕辭面無表情的一撕一扯,黏合的地方重新破開,新鮮的血液徹底把中褲浸透,他的臉色倏然煞白,嘴角掛著幾分慘色。
清嫵看怪物似的瞄了他兩眼,立馬俯下身仔細端詳傷口。
她眼前一暈,想去拿紗布止血,又突然想起什麼,急匆匆的往外跑。
裴慕辭就著片狀的的褲腳按住傷口止血,盯著身前手忙腳亂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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