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桶乾淨的熱水進來。”
清嫵一聽此話,立馬就要跳下他膝間。
其實在馬車上就已然手腳發軟, 她使了全身力氣的掙脫, 在此刻更像是欲推還迎。
裴慕辭輕而易舉地摟住芊腰,將人按回懷裡,“溼漉漉的不舒服, 洗乾淨你再睡。”
本是旖旎的低吟, 落在清嫵耳朵裡卻讓她無比火大。
她喂他吃杜矜給的那些避子藥,原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和快活著想,沒想到如今倒成了這廝肆無忌憚的後盾, 次次作弄些羞人的花樣。
“那你給我弄這些做什麼?”
明明不打算帶她一起去州府, 還在馬車上浪費時間梳妝盤發,做這些無用功。
清嫵開始拆頭上盤起的髮髻,摘下的步搖就隨手扔在桌案上, 不帶一點珍惜。
“州府的宴席無趣得很,最開始是想讓殿下陪我一塊去的。”裴慕辭見她越扯越急, 柔順的髮絲在她蠻力下竟也能纏起來, 不禁按下她的動作,親自上手幫她拆絲卡。
等到滿頭髮絲傾瀉而下, 他拿了椰油包住髮尾,才繼續說道:“可是我一想到今早上泉州牧看你的眼神,便不想讓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