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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項摸摸下巴,似乎在苦惱地思索著,我想想。
白績看他半天憋不出一個屁,急得快把哥字吐出來了,只見齊項眼睛一亮,盯著自己,似乎想到了個更絕妙的為難自己的計策。
給我笑一個。齊項說,每天冷著個臉,來表演個高興的表情。
一分鐘,白績的身體一動不動,甚至沒眨眼。
他似乎很久沒有高興過不知道怎麼做表情,唇角不自然地往上一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出了個標準的假笑,然後唇角又迅速的回落,趁著齊項沒注意的瞬間,惱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腳。
嘶。齊項皺著臉,揉揉腿,你這是重謝啊。
爬。白績扭頭就走,大晚上看你發神經,提的都是什麼要求。
等等。齊項扯住他的書包,在他包兜裡塞了塊巧克力,獎勵你的,去吧。
白績一個踉蹌,問:什麼東西?
齊項:定時炸/彈。
白績這輩子沒跟人進行過這樣的小學生對話,他真誠發問,齊項,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空調開了多少度?周雅雯拾起白績落在地上的毯子,一進門就被凍的哆嗦,起來了,寶寶。
她伸手一摸,白績裸在外面的胳膊冰涼一片,也不知道對著冷風了多久,他偏偏一點感覺也沒有。
白績睜開惺忪的睡眼,清了清喉嚨,坐起身說:忘調了,我
他說話時堵囔的鼻音十分明顯,白績摸摸喉嚨,咽口水時才發覺扁桃體那兒有點腫,於是又咳了一聲。
周雅雯聽到,趕緊用手背在自己和白績的額頭上比了比,不燙,她喃喃,是不是著涼了?
可能是。小毛病,白績起身坐了一會兒就好了很多,我喝點熱水就行。
行,我讓黃阿姨給你放個保溫杯。周雅雯把被子撂在床上,轉身對外面邊走邊喊:黃姨,再煮個白粥,小績感冒了。
媽白績下床,想攔住周雅雯。
阿姨早就把早飯做好了,沒必要再為他另煮一鍋粥。
可是白績根本攔不住周雅雯,他前腳踏在地上,後腳謝霄就穿著他寬大的t恤,一路拖著地,抱住白績的腿,白績一把把他扛在肩上,只聽耳邊傳來一聲雀躍的呼喊:哥哥,我尿褲子了!
也不用這樣光榮。
顧著肩上的肉球,等白績出了房門再看時,廚房裡已又忙活起來。
吃飯時,阿姨往白績包裡放藥和水,謝霄嚷嚷著要白績喂他喝白粥,把保姆鬧得不行。他正是不懂事的年紀,乖起來像天使,鬧起來地府都不收,保姆陪著笑臉,還要被他掙扎時沒輕重地踹一腳。
唯一能鎮住他的也只有白績了。
元宵。在保姆感激的眼神下,白績把謝霄團成團夾在胳膊下,不要吵,不許打人。
等謝霄被武力鎮壓地安靜下來,周雅雯示意保姆把他帶去吃早飯,她轉臉問白績:今天有考試嗎?
白績放下謝霄,沒了,就考語數外。
試卷難嗎?周雅雯一邊剝蛋,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
我沒考。白績動作微僵,他囫圇吞棗地嚥下剩餘的粥,交了白卷。
沒,沒考?周雅雯怔住。
嗯。白績頂著周雅雯困惑不解的目光,也不解釋,從桌邊拎起書包,我上學了。
他逃似的離開客廳,上了車才鬆了口氣,白績掂了掂腕上的書包,一側的兜裡被放了保溫杯,另一個兜裡也鼓鼓的,他往裡摸了摸。
是齊項給他的□□。
白績剝開糖紙扔到嘴裡,濃郁的白巧甜味炸開,一下子席捲了整個口腔,絲滑的口感讓他心裡舒服不少,總算有了個喘氣口。
他沒骨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