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軟肉上,算是一個小小的報復。
白績一哆嗦,身體繃著一條線。
癢啊?齊項笑了,又戳了一下,怕癢怎麼紋的身?
第二次觸碰,白績覺得腦子木了一下,不是舒服的,而是一種異樣的刺痛感,如同一把年久未修、上鏽的鎖被人強行破開。
他那樣的身體反應像是癢,但並不一樣。
幾乎是下意識,半秒後,白績無預兆地回首給了齊項一胳膊肘,這一下帶著兇厲的風,撞在齊項身上能紫一塊,等他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但還好,齊項反應更快,一巴掌截住了他,掌心一片紅。
齊項:?
他怔住,原本一直揚起的嘴角緩緩下斂,覺察出不對勁,顧不上手疼,他忙道,對不起,怎麼了?
別碰那。白績神色模糊,他低聲說,疼。
第二天,齊項起的很早,早到白績還沒從他懷裡滾開。
一回生二回熟,他適應地很快,懷裡的人面色紅潤,似乎被他的懷抱捂暖了,昨天夜裡慘白的臉色終於消失了。
那句疼,把齊項嚇到了,心臟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意外的明白了愧疚兩個字怎麼寫,白績打架上藥都不叫疼,碰到腰卻叫疼,那不是□□的疼,而是靈魂的疼。
果然,晚上齊項提著心裝睡,感受著身邊的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勉強睡著後也不踏實,睡眠很零散,一個小時驚醒了兩次,甚至有一次低聲叫了一聲,伴隨著沉重的呼吸,抽搐的肢體。
齊項一開始不知道怎麼辦,怕碰到他,把人嚇著,又怕叫醒了他,白績再也睡不著,最後還是白績又汗津津地滾到他懷裡,齊項才膽戰心驚地慢慢拍他背哄他睡。
或許是他記得這個懷抱,齊項哄了半個小時的樣子,白績的氣息逐漸平穩了,又能無尾熊一樣蹺著腿夾著齊項的腰。
此時清晨,窗簾半遮半露屋外晨光,齊項不知怎的,魔怔似的捏了捏他的臉,人挺硬,臉卻軟,滑膩膩的比姑娘的臉都乾淨。
嗯!白績動了動,眼皮下的眼球轉了轉,要醒的樣子。
齊項彷彿被驚醒,移開手把白績的胳膊、腿扒下去,一個翻身輕手輕腳下床,從行李箱裡找了套看著比較正式、筆挺的衣服換上。
今天中午齊家辦家宴,一家人不至於特地穿西裝。
這家宴是齊老爺子欽點齊正晟和王薈籌備的,齊項萬般不情願也得做表面功夫做足了出個面。
原本都說好了,可昨晚鬧那麼一出,他又不放心白績,內疚於自己隨意而莽撞的舉動把白績的舊病勾出來了,或者可以給白績安排點事讓他分心?
唔
床上傳來一聲短而輕的囈語,白績猛地起身,頭髮亂成一團,眼睛艱難睜開一條縫,皺著臉,啞聲問:你走了?
對,我下午回來。齊項看他半夢半醒,隨時要栽下去的樣子,不厚道地想笑,醒了?
沒,剛夢到人捏我,還有人他媽的哄我睡覺?白績閉著眼,語氣裡全是不可思議,比清醒時率真不少
齊項:
可不都是我嗎?
這麼一聽人好像什麼毛病都沒有了,齊項略略放心。
白績口吃模糊:我記得你今天要回去,看看你走沒走。
我馬上走。齊項走到白績身邊,手指抵著他腦袋,輕輕一碰,人就木偶一樣倒在床上,你繼續睡吧,我給你發幾個號碼,你中午幫我跟她們聯絡好不好?
嗯。白績腦袋陷在枕頭裡,也不知道聽懂沒,拜拜。
齊項嘴角不自覺漾起笑容,睡著了還真乖。
拜拜。
齊家人聚在一堂,再有權有錢的人家,聚在一塊兒吃飯和普通人都大差不差,說閒話嘮家常,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