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子眉宇間同樣浮現困惑之色,對此很是不解,按說接連耗去了成千上萬片飛葉下,就算每一片上所斂的血煞之氣僅是丁點,但那麼龐大的基數下,多少也該有些影響才對。
難不成……
陣內的血煞之氣可以迴圈往復?
這部分新生的血煞之氣也非他本身準備好的?
而是先前死去的那部分武家護衛屍體中衍化的?
若是如此,那輕易消耗不盡倒是說得過去。
正當玄幽子腦海浮現出此般驚人念頭的那剎。
簌!
一道沉悶厚重的破風聲,猶似帶著撕裂空間一般恐怖速度猛然朝他襲了過來。
玄幽子心神劇烈一顫,玲瓏步下意識施展而出,以著極其驚險的角度避開了身後襲來的那股鋒芒。
砰!
然,他雖成功避了過去,但其身後不遠的天霆劍宗宗主卻是遭了殃,握劍高抬做著揮舞動作的手臂被那股襲來的鋒芒生生洞穿,整條胳膊都從肩膀上垂落了下來,僅有半點骨渣和血肉還連線著。
一聲劇烈的痛吼聲猛地從他嘴中傳出。
於旁的燁尊堪堪反應過來,得見自家宗主如此傷勢,頓時殺意四起。
玄幽子抬手一引,將洞穿天霆劍宗宗主的那抹鋒芒從遠處捲了過來,見是一顆碧綠色的珠子,其上銘刻著不少玄奧晦澀的紋路,但因攻勢磨損之故已經看不大清晰。
“是那小子下的黑手!”
玄幽子自玉珠上捕捉到一抹熟悉的氣息,斷言道:“大夥小心戒備,那小子定在附近,怕是又再盤算著借陣勢突襲,削減我們的戰力。”
“給我滾出來!”燁尊低沉憤怒的聲音衝著遠處吼道。
但迎來的卻僅是一陣樹葉的沙沙聲,以及漫天飛襲而來的綠葉。
一擊不成下,陸風早已挪移調換了位置,自不會傻到被人洞察發現。
剛一藏匿完畢,極星衍空決便即再度施展而出。
藉著木之獄所營造的無數飛葉掩護,悄然朝著玄幽子再度射去。
他清楚這些人之中就數玄幽子陣道造詣最高,於他最具威脅一些,只要除去了此人,剩下的那些會更好對付不少。
只是玄幽子的實力,大大超出了他目前狀態所能對抗的程度,是以只能屢次實施偷襲的手段;
生死麵前,他也顧不得什麼道義規矩了,此刻的心境,也由不得他去在意這些。
然。
角度刁鑽的又一次突襲,還是被玄幽子給避了過去。
因為有著提防下,對其產生的威脅比之前一次明顯差了無數。
砰!
不過,一擊之下,依舊讓得其後不遠處的另一名天霆劍宗長老受到了重創。
玉珠近乎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恐怖的速度加持下,於其後背直接貫穿出了一個巨大的喇叭狀缺口。
玄幽子驚駭的看著這一幕,連道:“那小子怕是衝著我來的,諸位莫再站我身後。”
眾人聽言,紛紛散開,臉上止不住的驚駭。
一石二鳥他們都有聽過,可於眼下如此混亂局面,竟能以一枚暗器做到如此地步的,他們還是頭一回見著。
一次或許還能是巧合,但兩次都是如此,只能說陸風於暗器一道的把控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恐怖程度。
每一擊恐怕都做好了縝密的盤算,滅殺玄幽子不成下,後續還能隨機性的擇一人而傷。
大有幾分賊不走空的味道。
甚至於,那所傷之人都不是隨便挑選,而是有針對性的,將玄幽子與之放在了暗器飛行的一條軌跡之上。
簌!簌簌!
迎著玄幽子叫喝的聲音,趁著眾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