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無數個層面。
非要形象的比喻的話,那些被剪碎混在一起的字元近乎都是此般形式:‘茶荼’、‘垚壵’、‘汆氽’、‘戍戌戊’、‘只祗袛’……
分明代表著完全不同的意思,但乍一看卻都一個式樣;
代入到眼下情景亦是如此,不說那一截截錯綜凌亂的陣紋,就算是完整的一小段擱在一起,尋出不同的點怕都要好一些功夫。
這還是於識得字元的人而言的難度。
就陸風而言,於這太古囚天紋面前,簡直如文盲無異。
而他要做的,可不僅僅是尋出原本字元的那些碎片,將之規整成一體,還需得將完整的太古囚天紋給組合起來才行,唯有以靈氣貫通這完整的古陣紋,才有機會觸發離開此地的禁制。
此間難度,已是尋不得任何可以形容的比喻。
陸風能做的便只有竭盡心力,一段又一段的對照,一截又一截的嘗試……
但這無異於以小木瓢來掏空大海的水。
……
與此同時。
內城最中心的石壇區域。
胡文彬的主身殘魂雖然已經泯滅,但月焱四人卻並沒有隨之就離開此間秘境。
此刻的四人,正竭力的往著石壇中央的黑柱之中灌輸著靈氣,一個個都鉚足了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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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就差一點了!”
月瀧不顧斷臂的傷勢,眼中盡是興奮的喜色。
在他看來,只要開啟黑柱,獲得傳承,再重的傷勢也都值了。
月焱並未被即將到手的傳承衝昏頭腦,眉宇間透著幾分狐疑,“小瀧,你確定沒有感知錯?我怎麼覺得是這根黑柱一直在汲取我們的靈氣,而不是你說的什麼開啟傳承禁制所必要的靈氣消耗?”
“不會錯的,”月瀧眼神無比堅定,“哥,信我!”
此刻的他,早已輸不起賭錯的代價,就算心中同樣存疑,但執拗之下,也只能矇頭前行。
在幾人合力破開黑柱的同時。
黑柱內部空間之中,一道身影卻在緩緩凝聚。
身影模樣十分蒼老,渾然不是月瀧最初所看到的司馬天華那般仙風道骨的樣子;
其身上下不僅沒有半點脫俗的氣息,反而受一股極其濃郁的魔氣所籠罩,整個人都透著無比的邪性與兇戾。
‘該死的畜生!’
身影緩緩凝現的同時,魂識激盪間不住啐罵著,諸如‘逆徒’、‘畜生’等等字眼,層出不窮的迸出,透著無盡的怨恨與憤怒。
而在其身後,還有著一道潰而不散的虛影;
細看之下,郝然正是胡文彬的模樣。
只是此刻的他,靈魂已經湮滅,僅剩下半幅殘軀,靠著老者凝聚的力量才得以維繫形態。
他以命為代價,趕在月焱等人解開鎮壓封印的一刻,觸發了黑柱之中的禁制。
雖然終究還是慢了半拍,讓得他的師傅從封禁之中順利被解放了出來,但好在留存的那份禁制也被他成功激發。
結果便迎來了眼下的慘烈情景。
他的殘魂被禁制之力轟散,消亡當場;
但他的師傅卻憑著這些年下來依舊十分強橫的實力,藉著那抹殘存的半聖聖蘊,生生扛住了那足以消亡泯滅的攻勢;
好在殘魂依舊受到了不小的創傷,被轟得幾乎快要支離破碎;
這是胡文彬徹底消亡前所看到的最後一幕,原以為自己的師傅就算撐得一時,也斷然維繫不了太久,終將是一場同歸於盡之局。
亦如當年鎮壓時眾人所合議的那般,藉著時間長河消磨掉他師傅的實力,終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