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壓力之下更是錯漏百出,“我、我是看到車間裡冒著煙,怕失火,這才翻窗戶進來的!”
“肯定是你又在車間裡抽菸,菸頭落在了刨木花裡!”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鍋甩到陸紹遠的身上。
只不過在場的眾人也不是傻子,相較於是陸紹遠在車間抽菸,把菸頭落在了刨木花裡這個說法,顯然是孫永財更加可疑。
剛才冒的煙根本就不是很明顯,更別說車間裡黑黢黢的時候,在外面能不能看到車間裡在冒煙了。
陸紹遠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似的,“可是我早已經戒了煙了,我們工段的人都知道。”
他都懶得再廢話了,以孫永財的可疑程度,以及被抓現行,陸紹遠不覺得他還能陷害得了他。
陸紹遠覺得自己完全是高估了孫永財,就以孫永財這陷害的手段,拿到王府裡,分分鐘都會被查出來,別說陷害了,若是能陷害得成功,那一定是主子的故意偏袒。
孫永財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而陸紹遠氣定神閒的模樣,讓錢得清他們基本上也確定了到底是誰有問題。
只不過廠子的領導們搞不太懂,這孫永財搞什麼鬼,他在二車間幹得好好的,突然跑來一車間搞破壞是幹什麼?
還偏偏在這個檔口上。
孫永財還想要辯解,只可惜錢得清他們已經不想聽了,他擺了擺手,心下極為惱怒,“老王,帶孫永財去派出所。”
他的話讓眾人都愣了愣,尤其是傢俱廠的員工們,他們都沒想到錢得清竟然會讓王叔帶著孫永財去派出所,這就表明這件事情,錢得清不打算在廠子內部自己解決了。
孫永財瞬間驚惶地望向錢得清,他奮力地往前掙脫,試圖去靠近錢得清求情,也不知道是他一瞬間的力量太大,還是陸紹遠一時間沒制住,讓他掙脫了開去,驚惶和恐懼讓孫永財口不擇言,“廠長,這、廠子裡也沒有失火,啥損失都沒有,您就網開一面,看在、看在我在廠子幹了這麼多年的份上……”
錢得清見王叔還站在一旁不動,他拉著臉,“老王!”
保安王叔見錢得清看起來是認真的,再加上廠子保衛科的人也來了,幾下便又把孫永財扭住了,孫永財見錢得清竟然是要來真的,原本的恐懼便變成了憤怒,臉都漲紅,眼神憤恨地從陸紹遠身上掃過,又落在錢得清的身上,脖子上青筋都綻了出來,“憑什麼?!憑什麼陸紹遠差點把廠房點著都沒事兒,到我這,就要送我去派出所?!這不公平!——”
保衛科的人見錢得清的臉色已經很是難看了,再也不敢耽擱,直接拉著孫永財趕緊走了。
陸紹遠看了眼孫永財的背影,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只是不經意地瞥見站在錢得清旁邊的那位穿著西裝的五十來歲左右的男人,他看向自己的耐人尋味的眼神,讓陸紹遠心頭一跳。
見陸紹遠看向他,他還朝著陸紹遠笑了下,神色間倒看不出惡意。
陸紹遠趕忙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