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忍打攪。
陸時嶼無奈地笑了笑。
他幫阮梨掖好被子,把手裡的小盒子隨手扔到床頭櫃上。
他解開襯衫,去浴室沖涼。
冰涼刺骨的水珠順著花灑澆了下來,讓他好受了一些。
洗到一半,他隱約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浴室門被開啟。
阮梨握著門把手,迷迷糊糊地問:“時嶼哥,你怎麼才回來啊?”
她一邊問,一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阮梨瞬間清醒了。
陸時嶼眼疾手快,扯過旁邊的浴巾遮住身體。
涼水順著花灑傾瀉而下,陸時嶼的眼底染上一層陰鷙。
阮梨震驚地站在原地,眼睛卻很誠實地盯著他的身體。
她還是第一次在明晃晃的燈光下,看到他半裸的模樣。
眼前的場景著實香豔,蒸騰的水汽更是平添了幾分誘人的曖昧。
水珠落在他精緻的鎖骨上,一路滑過結實緊緻的肌肉輪廓,而後順著人魚線消失在打溼的浴巾中。
她的目光彷彿黏在了那些水珠上,又恨不得自己也化成一滴水珠,好好體驗下肌理分明的觸感。
理智告訴她應該道歉並迅速離開,可她又不捨得離開。
正猶豫著,她聽到陸時嶼冰冷冷道:“要不然關門出去,要不然過來。”
阮梨的手在門把上頓了頓。
而後,她很沒骨氣地關上門,挪著小碎步向他走了過去。
-
是夜。
只有一絲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間的罅隙灑進昏暗的屋中,照亮屋內一片凌亂的香旎。
阮梨窩在陸時嶼的臂彎裡。
長長的髮絲還有些溼黏,有意無意地搭在他的胸膛。
阮梨穿了一件他的白襯衫,寬大的襯衫解開兩粒紐扣,隱約露出胸前那條漂亮的溝壑。衣襬下,是雙細嫩白皙的長腿,其中一條懶洋洋地勾著他的褲腳。
見阮梨發呆,陸時嶼有一搭無一搭地繞弄著她的髮絲,戲謔地問:“好玩麼?”
阮梨臉上還帶著些潮紅。她羞臊地擰了他一把:“一點也不好玩。”
每每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她都又羞又氣,身體的某些部位也在隱隱作痛。
第一次並沒有她想得那麼美好。
即使他的動作已經儘可能得溫柔,可對於她來說,記憶深刻的只有那鑽骨般的疼痛。
陸時嶼沉沉地笑了一聲。
“後悔了?”
阮梨登時紅了臉頰。
她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裡,輕輕搖了搖。
陸時嶼笑意更甚。
月色如水。
阮梨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陸時嶼的懷裡,聲音軟糯糯地問:“你馬上就畢業了,考慮過未來的事麼?”
“你是指我們,還是工作?”
阮梨歪頭想了想:“都有。”
陸時嶼沉吟片刻:“工作上沒什麼想法。既然已經轉正,按部就班就好。”
“至於我們……”他把阮梨撈進懷裡,吻了吻她的髮絲,“等你畢業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誰要和你結婚啊。”阮梨羞臊地捂住臉。
“那你想和誰?”陸時嶼低低地笑了一聲。
“才不告訴你。”阮梨死鴨子嘴硬,往他懷裡蹭了蹭,“我爸媽說過段時間會來帝都,等他們過來了,我帶你見一見,好不好?”
“嗯。”
阮梨彎了彎唇:“那你呢?你什麼時候帶我見你爸媽啊?”
說到他父母,陸時嶼眼底兀自染上戾氣。
如果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