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跟璇璣草的夢凝珠脫不開干係。
難道這也是夢凝珠的效益之一?不僅能將觀看記憶之人帶入此情此景之中,還能將改變後的結果託夢給記憶的主人嗎?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都沒人跟我一起,你卻來找我了,還告訴我你叫阿瑜,是為我一個人而來,我們會再次重逢的。宮冬菱一抬眼,臉上的笑容和病房中的那個小太陽一模一樣。
那夢一定是真的了,因為我叫阿瑜,是為了師姐一個人而來,我們也的確終於重逢了。
可惜謝瑜不能將那糖紙拿出來,若是師姐看見的話,一定會突然嚇一跳,發現那的確是真的吧謝瑜坐在宮冬菱的面前,卻感覺兩人劃過了時空,一如她兒時那般,終於重逢了。
宮冬菱鄭重點點頭:不知為何,這場夢清晰地刻在我的記憶裡,比從前那段往事還深刻,若是真的,那便太好了。
因為我在夢中就想和阿瑜做朋友。
那現在呢,還只是朋友嗎?謝瑜突然一抬眼,看向宮冬菱的雙眸,捕捉著情緒的波動。
不知哪來的勇氣,她就順著師姐的話說了下去。
一直都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宮冬菱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藉著謝瑜發病的契機,她卻說出了很多藏在心底,從前不敢說出口的話。
而面對此時清醒的謝瑜,她有所收斂,但卻也沒說假話。
彼此唯一的朋友嗎比單純的朋友和師姐妹確實更進一步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在師姐心中已經是最重要的人?
謝瑜和宮冬菱都是佔有慾很強的人。
彼此唯一
實在是一個動人的詞彙。
所以,若是彼此唯一的朋友的話,朋友之間也是可以的吧?謝瑜突然勾起嘴角,故意問宮冬菱。
宮冬菱覺得謝瑜實在卑鄙,兩人都越過界限多少次了?就連自己都習慣著亂七八糟的關係了,還在這裡問可不可以,明擺著是讓臉皮薄的她又一次臉紅。
我說不可以,你也不會遵守啊!宮冬菱故作生氣,鼓著腮幫子。
可哪次不是師姐主動?謝瑜邊一字一句說著,又往宮冬菱身邊靠近了些。
只是被這般說著,宮冬菱又立刻縮回到了自己的被子中,矇頭就睡。
謝瑜看著師姐的模樣,勾起的嘴角就沒跌下來過。
彼此唯一的朋友嗎?終有一天,它會去掉朋友二字,只剩下彼此唯一,那便完美了。
因為即使是彼此唯一的朋友,也是會分離的。
魔尊終還是對謝瑜說謊了,他知道只要邪神在魔域一天,他的位置一定不會保住,而這又是唯一的機會了。
若是他背叛了群仙盟,做邪神的走狗,謝瑜不僅不會賜予他獎勵,反而會繼續踩碎他的另一個手掌。
而群仙盟則也會將他追殺到天涯海角。
到那時,他一定活不成,不如就此拼一把,和群仙盟聯手將那謝瑜解決了。
他用另一種更保密的魔族內網傳信方法,告訴群仙盟計劃有變,將偷襲行動提前到新月的前一天晚上。
在他的接引之下,群仙盟會不動聲色地將整個鏡宮包圍,就此佈下誅魔陣,讓謝瑜無處遁逃。
若是直接成功,不僅自己的魔尊之位坐穩了,就連邪骨都能回來。
魔尊想起那日在謝瑜手上看到的那些明晃晃的曖昧痕跡,眼底一冷,只怕她在晚上還沉寂在什麼溫柔鄉之中吧,對於他們的計劃來說更是再好不過了!
但一想到宮冬菱,魔尊就覺得被廢掉的那隻手又劇痛起來,不由地狠狠一咬牙。
等群仙盟將兩人制服,他一定要當著謝瑜的面,將那狐狸精的手生生割下來才能解心頭之恨!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