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像是被猛然驚醒後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宮冬菱呼吸一滯,忙拿起手機,從沙發上落荒而逃,連鞋都沒穿就奔去陽臺接電話了。
謝瑜也抬頭,追著宮冬菱的身影,透過那玻璃門,複雜的目光凝在了她的身上。
是醫院那邊打來的,宮冬菱不知道是不是又因為缺少人手將她急召回去,眼中有片刻的遲疑,才按下了接聽鍵。
等聽了對方的話,才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實習生同事問她晚上有沒有空,說要跟隔壁科室即將離開的師兄聚餐送別他一番。
實在不好意思,我愛人回來了,晚上要陪她,你們玩的開心,順帶將我的祝福也帶上。
宮冬菱的語氣如平常一般疏離禮貌,但說到自己的愛人時,聲音也不由自主地軟了幾分。
對方將電話放下,震驚地問自己旁邊的同事:愛人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宮冬菱什麼時候有的物件?!除了學習和手術她心中還有其他東西?
愛人,指的是婚姻的物件。
她怎麼可能忘記自己結過婚契的娘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現代番外2
直到掛掉電話,宮冬菱才感覺自己的雙頰因為方才那個意外而浮起的緋紅逐漸消散了,那個愛人的確喚醒了她心中的這五年刻意壓抑的情緒。
阿瑜是她的妻子啊。
或許在那修仙界之中,道侶的意義更多的是說在登仙路之上的互相羈絆,而且兩人那時的注意力還被當時的危險所分散。
而回到這現代之中,身份的轉變更為清晰地展現在了宮冬菱的心中。
她忽然明白了謝瑜為何在方才會突然顯露出那般的情緒了,自己似乎還習慣性地像從前一般朦朦朧朧對待師妹一般對待謝瑜。
阿瑜所求,不想做她的師妹,而是想成為她的女人。
從魔域開始,謝瑜便一直是這般做的。
那自己又是如何想的呢?宮冬菱問自己。
不用思考,心中瞬間就有了答案,不像說出口的話,總是條件反射帶著些口是心非,而宮冬菱這也才驚覺,自己似乎早就這般想了。
就在此時,自己的腰忽然被人從後面摟住了,不知何時謝瑜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後。
宮冬菱的目光稍偏,便看見了阿瑜將下巴貼在她的肩上,同樣也偏著頭執拗看著自己,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絕色容顏之上,因為這情緒而彷彿像是被蠱惑而落入情字一般。
師姐說的愛人是什麼意思呢?阿瑜不懂。
謝瑜幾乎是伏在宮冬菱的耳邊說的,每一個音節既像是情話,又是撩撥。
在聽到師姐跟別人的對話後,謝瑜當然捕捉到了那個詞,這是師姐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承認她的身份,是自己的愛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謝瑜發現自己開始這麼容易滿足了,患得患失之間,可能小小的一句承認和坦然就會讓她深深陷入這柔軟,心甘情願被困入牢籠之中。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什麼情緒緊緊揪了起來,即使有再多的失落和猶疑,她也會飛蛾撲火一般上前。
只因,謝瑜一定要得到那答案。
宮冬菱的身子只僵硬了瞬間,就軟了下來,似乎隨著她發現了內心那個答案,那點條件反射的禁忌感和逃避也無處遁形,消散了不少。
她終於也肯抬起眼睛,帶著點羞意和青澀,直直看了過去。
目光停留在謝瑜一起一合的唇瓣,宮冬菱似乎也隱隱被蠱惑到了,伸出根手指封在她的唇上,聲音也有些微顫:阿瑜不是也不誠實嗎,你明明知曉的。
說著,宮冬菱側過臉,修長的脖頸繃緊,便是靠近了謝瑜的面前,唇隔著那根手指,貼了上去,美目少見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