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見慕容月已經弄碎了封印貼在額頭的符紙,又是衝了過來。
月娘,聽我說,我之所以做這些,全是因為想要將你復活啊他無處可避,只能祈求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和他的死全是你一手策劃的嗎?!我從前看你和陸從霜可憐,便是同情多多關照你們,可你們是如何報答我的?我已成惡鬼,便是隻能下地獄,也要將你一齊拖入其中,永世不得超生!
慕容月這一次沒有再掐他的脖子,而是恨極了,直接殘忍地啃食他的身體和靈魂起來,一口一口蠶食殆盡。
不錯,當初慕容月和自己的道侶成婚後,許若真便策劃了長久的計劃,準備讓其夫君死於意外,卻不想計劃有變,竟也硬生生害死了慕容月。
啃食的動靜和慘叫並未持續多久,許若真就被啃的血肉模糊,再無聲響。
而慕容月又在他的身體之中,扯出了殘破的黑色一團,那便是許若真的殘魂。
她將殘魂融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整個人瞬間便是沒有方才那般虛弱了。
你只能去地獄,我也沒有辦法。謝瑜突然開口道,她早在之前便和這厲鬼對話了一番,跟她說自己會將其放出來報仇。
只是從她變成厲鬼的那一刻起,便是再也沒有恢復原來魂魄的可能了。
謝謝,讓我報仇我已經滿足了,我會將許若真也從此困在地獄之中。
大仇得報的慕容月終於不再像方才那般癲狂至極,雖然面貌聲音還是可怖,但對謝瑜和宮冬菱卻沒什麼敵意。
她也知道該走了,卻在臨走之前還深深看了宮冬菱一眼,突然道:之前給你添了許多麻煩,現在便將這因我而起的孽緣結束,願你從此能用這身體好好活下去。
宮冬菱整個人一驚,她當然明白慕容月的意思,可慕容月是從何得知自己不是她女兒的呢?
可已經得不到答案了,慕容月帶著許若真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就連那兩具屍體也不知所蹤。
慕容月怎麼會變成那般?宮冬菱問道,她從始至終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見兩人一陣纏鬥,許若真就被慕容月給活活折磨死了。
這是許若真自己設在屍體上的邪術造成的,自作自受罷了。
宮冬菱應了聲,一陣猶豫,終於才緩緩開口:阿瑜聽了這些話,可也有懷疑我是
奪舍之人嗎?謝瑜盯著她的眼睛,不等她說完就搶先道。
是早有懷疑了吧宮冬菱的眸子暗淡了片刻,沒有發話,等著謝瑜接下來要說的。
我從來不在乎師姐是否是奪舍之人,我只知道,從前的宮冬菱會打罵侮辱我,而我愛慕的,一直只是之後的師姐,只要師姐永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這個軀體又有何關係。
謝瑜一字一句道,她在意的從來只是師姐會不會離開她,回到那個遙遠未知的世界罷了
宮冬菱凝視謝瑜盛滿認真之意的雙眸,表情突然有些黯淡起來。
只因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最後兩人會走向什麼結局,回家似乎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了,兩人能否從中央系統的處理之下活下來都不一定。
所以,師姐會離開我嗎?
謝瑜輕聲問道,奪舍之事已經不是秘密,她也沒有再問,卻像是沒頭沒尾問了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清晰地落入了宮冬菱的耳中,但她低垂著頭,碎髮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久久沒有發話,似乎還在思考。
就在謝瑜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時,這暴風雨即將到來之際,卻直接被一句話給撫平了。
只聽宮冬菱道:
不走了。
如果說幾天前宮冬菱還在搖擺之中,而在兩人的推拉之中,宮冬菱卻也一點點看清了自己的內心和想要的東西。
她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