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關心的小弟子,眼神微冷:如何?
他和謝瑜關係尷尬,許若真當然知道,這弟子在他面前從來都是畏畏縮縮的模樣,何時敢這般站出來跟自己講話了?難道是宮冬菱教她的。
想到宮冬菱最近的改變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廢物徒弟,許若真的嫉妒心便瘋狂生長起來,明明自己才是菱兒最親近的人,為何這師徒關係卻被謝瑜如此輕易的瓦解?
我重歷夢境時,卻意外看見了真人的身影,便想來問問真人,真的是在我殺北冶王那日才第一次見我嗎?謝瑜眼裡沒什麼多餘的情緒,彷彿這個問題根本不重要,僅僅是確認許若真是否出現在那裡一般。
許若真的臉色卻一凝,溫和的臉上少見地堆了諷刺之色:你的意思是說,本座偷偷跟蹤調查你,就為了將你這個廢靈根收入門下?未免也太抬高自己了吧。
若是從前的謝瑜,定是會因為許若真的諷刺羞愧難當,獨自一人舔舐傷口,但此時謝瑜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問出來看看他會不會說實話罷了。
她低下頭,看起來是自卑受傷的模樣,但她被碎髮遮蓋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戾氣,跟之前看到裘言三人時如出一轍。
許若真看著謝瑜的樣子,鼻子冷哼一聲,表現自己的不屑,虧自己還覺得她改掉了那畏畏縮縮的性子,現在不就又來了嗎?
他居高臨下道:你師姐呢?不是被迷藥暈了嗎,我帶她去醫治。
不麻煩真人,迷藥不強,睡一覺就會自然醒了。謝瑜脫口而出,差點忘記在許若真面前暫時隱藏自己的本性。
許若真像是看穿了她想獨佔宮冬菱的心思,冷笑一聲:不用你帶路,本座也知道在哪。
他徑直走向那個山洞,謝瑜呼吸一滯,快步跟了上去。
謝瑜施了那些小把戲障眼法根本騙不過許若真的眼睛,不一會兒,他就走到了熟睡中的宮冬菱面前,只探了探她的脈象,就要將她卷著被毯一齊帶走。
看到許若真觸上師姐裸露面板的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在謝瑜心中炸開了,黑霧湧上了右手,她差點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魔障。
冷靜,現在不是時候!謝瑜在心中默唸,魔氣才退下去,不至於被許若真發現。
許若真故意回頭,欣賞著謝瑜失控的表情,他笑意直到眼底:你可曾知道,你師姐從小父母雙亡,他們把她託付給我,是我將六歲的她一點點拉扯大的,我們的情分本就不比一般師徒,也不是你這種隨隨便便的人能夠比得上的。
我知道你一直想引起本座的注意,卻屢戰屢敗,便將目標轉向你的師姐,不過是想得到點關注罷了,真是可憐。
謝瑜什麼也沒說,抬頭看向許若真,一雙毫無波瀾死水般的眸子沉的嚇人。
等菱兒醒來,第一個想看到的人,一定是本座,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這句話讓謝瑜一下想起了在師姐剛從極北之地回來臥床養病之時,都是在許若真那裡由他日夜看護的,卻是因為宮冬菱只要醒來沒看見許若真在身旁,就會傷神無助到哭泣嘔血。
許若真說的全都是事實,謝瑜根本無法反駁,但卻也一點也不願相信。
師姐謝瑜眼睜睜地看著許若真在她的面前帶走了宮冬菱,她頂著僵硬的身體,卻是連動分毫都無法做到。
她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將師姐搶回來。
而且更讓她渾身發冷不願相信的事實是,自己才是那個後來者,師姐的生命中有太多愛她仰慕她的人,自己是後來的且最不起眼的那個,不過是得到了點師姐的垂憐眷顧和同情就妄想獨佔師姐的全部感情。
真是不自量力,許若真說得對。
謝瑜回想起宮冬菱對自己做的一切,將她從禁閉室救出來,一次次給她包紮傷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