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又如何?!只要他殺掉了仇子薦二人,魔神就會認可自己的力量,明白他一切都為了喚醒的良苦用心!
他不再遲疑,而是握劍的手一緊,往其中注入了自己的靈力,劍上的寒光一閃,速度快到幾乎只有銀色的影子在黑夜裡劃過,卻是直接朝著還在對自己苦苦哀求毫無防備的仇子薦身上捅去。
仇子薦齊拓從未想過裘言竟真的這般冷血,殺人行兇之事都不需要任何的心理建設,如此快的就出手了。
你!
不等仇子薦說什麼,裘言神態卻像是陷入了瘋狂一般,又猛的將劍從他的身體裡抽了出來,欣賞美景一般仔仔細細看著對方像塊破布墜下,鮮血從傷口和口鼻處噴湧而出。
殺人之舉無疑是已經影響了他的心智,從前的暴虐和嗜血之癮又重現於身體面容之中。
真無趣啊
謝瑜冷眼旁觀這一切,她知曉,這一切不過是裘言自己卑劣作風使然,他早就想做這些了。
齊拓在旁邊扶住仇子薦的身體,驚呼一聲:裘言!
他再怎麼厭惡謝瑜,也知道現在真正來索命的惡鬼卻是裘言,若他不是嗜殺成性,又怎會僅僅因為謝瑜一句話就立刻出手傷了仇子薦呢?
齊拓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懼色,在真正見識到同伴被害時,反而絕望狂躁起來:我今天即使要死在這裡,這也一定會和你同歸於盡!
說到這裡,他手心握住一個小瓶子,用手將蓋子頂開,指腹堵住瓶口。
不知哪來的勇氣,齊拓衝上前去一個衝力將裘言撲倒在地上,趁著裘言害沒反應過來不斷掙扎之時,扳開他的嘴,將瓶子裡的東西倒了進去。
隱隱能見到一個蟲子從瓶子中落入裘言的舌面上。
齊拓死死按住裘言的嘴,不讓他將那蟲子吐出來,眼中迸濺出痛快洩憤的光。
唔唔!裘言能感覺到那蟲子在他上顎中啃破了一個口子,便鑽了進去,而就在和血肉觸碰的一瞬間,痛苦讓他渾身上下一齊抽搐了起來。
是蠱蟲!只是不知是何種蠱蟲。
裘言在魔界見過類似手段,甚至為了當臥底封印魔族氣息時被下過蠱蟲,也是這般萬蟲噬心一般的苦楚。
他雖眼花看不見東西,但憑著本能將劍雜亂無章地刺在齊拓的身上,齊拓沒辦法,只能放手躲避,一邊捂住被裘言劃出的血口。
裘言利用這一瞬間的破防,將齊拓掀翻在地上,整個人趴伏著,將手伸進嘴裡,想把那蠱蟲摳出來,但蟲子早就循著血肉,不見蹤影。
噬心之痛沒持續多久,但接下來的感受卻讓裘言顫慄起來。
因為,這隻蠱蟲進他身體裡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隻封印魔族血脈的蠱蟲吞噬掉了。
它和所有的蠱蟲一樣,不允許自己所掌控的身體之中還有其他蠱蟲,兩隻蟲的戰爭往往是由強大的那一方吞噬掉弱小一方為結尾。
裘言已經沒法去思考這蠱蟲會帶來什麼了,此時他身體中被封印的魔氣傾巢而出,就此噴發,他也徹底失控,無意識將這幾乎要衝破筋脈的魔氣釋放出去。
他果然是個魔族,經過裘言一系列怪異表現後,謝瑜心中早有猜測,直到現在看見裘言渾身環繞的黑霧時才肯定。
此時早已沒有陰時的阻攔,齊拓也將這怪異的景象盡收眼底,他也猜想到了魔族,兩股顫顫癱倒在地上,還不斷後退。
這動靜反而是引起了此時暴虐無道的裘言的注意力,他速度比方才更快了,提劍刺下去,也不看什麼致命位置,癲狂地重複一劍劍刺下去又拔出來的動作,幾乎要將齊拓刺成蜂窩。
隨著殺戮,他身上的黑霧更甚,似乎也染上了一層血色,格外駭人。
不能在放任下去了謝瑜拿著玄菱,就要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