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偽裝默默處理著一切,似乎成了一種習慣,只有在此時,她才能覺得自己和師姐又近了些。
見謝瑜半天不說話,宮冬菱更氣惱了,將手放了下來,用食指對著謝瑜,咬牙切齒道:你就是纏我身子!
謝瑜啞然失笑,半天才道:嗯,阿瑜錯了,師姐原諒阿瑜好不好。
片刻宮冬菱的心一下又被這小狗的乖順寵溺給擊中了,這該死的好脾氣,剩下的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最後狠狠哼了一聲:別再撒嬌了,我不吃這一套說正事,你今日是怎麼會陷入這般境地的?
謝瑜的眸子微微一垂,想起自己的那些秘密。
幾乎是瞬間,謝瑜在意識不清之時,師姐說的那些話卻又湧入了她心中。
雖然骨子裡的卑微讓其又覺得是師姐哄騙自己的話,但心中的裂縫還是被一點點填補了起來。
她漸漸意識到了,或許正是因為自己豎著滿身的刺,師姐才也會拿著同樣的武器刺向自己,她方才將自己的軟弱卑微惶恐的一面展示的一覽無餘。
師姐卻一直在滿足著她的所有願望,對自己是那般的寬容溫柔。
方才簡直是沒有底線一般,即使自己是那般臉皮薄,也細聲細氣哄著她,一邊顧忌著她所有纖弱的情緒。
只是血脈上的缺陷,經常會如此,只是這次因為剛好碰上了和師姐對峙的場面,才會就此發病,幸好沒有傷害師姐,我從前發病之時,身邊的人和物都無法倖免於難。
當褶皺被撫平,謝瑜終是迴歸了最開始的正常模樣。
心中的那點暴戾也被壓抑了下去。
那一定很痛苦,以前從未聽你提過我方才那都是氣話,不是我的本意,阿瑜不要放在心上。宮冬菱的眸子裡又閃過一點心疼與愧疚。
還在為自己的氣話感到後悔。
若是她知道謝瑜狀態不對,即使上頭,她也不可能說出那般重話。
謝瑜搖搖頭笑道:若不是因為這次失控,我現在還在和師姐互相傷害吧,我從其中聽到了很多師姐的話,雖然大概都是師姐故意說出來哄我的。
但是,我真的很開心。
宮冬菱卻一下捂住耳朵道:你別說了,那些話我現在再聽一次都要起雞皮疙瘩!也不要問我是不是真的,誰會承認啊!
她這段話卻比任何的承認保證都要更能讓謝瑜的心緒穩定下來。
兩人瞬間沉默了下來,但一種曖昧的氣氛卻在兩人間縈繞,實在很適合表露心意。
從前已經有過一次失敗了,師姐也明明確確告訴她自己對她只是對師妹的感情,自己再說一次恐怕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想到這裡,謝瑜眸中的光芒一暗。
但在師姐今日看起來真情流露的話語中,她也說了自己喜歡阿瑜謝瑜的心中又灼灼地燒起了一把火。
她猶豫了半天,終於心一橫道:師
只是與此同時,宮冬菱卻也開口了:阿瑜。
阿瑜先說吧,我等你說完了再說。宮冬菱立刻道。
謝瑜似乎這命中註定地打斷而失去了信心,眼底劃過一絲失落,卻還笑著:我就叫叫師姐,沒什麼要說的,還是師姐先說吧。
啊,我昨日夢到阿瑜了!在夢裡,小時候的我與你相會了。她還是將這個夢講了出來,即使自己的小時候跟原主的童年完全不一樣,稍不注意就可能會就此露陷。
但宮冬菱卻隱隱覺得,這是十分重要的聯絡,就想分享給阿瑜,好像這樣兩人兒時就會有聯絡了一般。
明明她跟謝瑜是完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她卻一直在尋找著兩條平行線相交的一點,實在有些幼稚。
嗯?那我做了什麼呢?
謝瑜瞬間就明瞭,宮冬菱做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