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面子,除非我也死了,那我們就只能在陰間做一對璧人了。
行了不是還要大婚嗎?什麼陰間不陰間的,多晦氣!
宮冬菱將自己的手想從謝瑜的指尖抽出來,卻沒想到對方收緊了,偏就不讓。
你手上不是還有針孔嗎!還這麼使勁?宮冬菱這一繞,便是又迴歸了最開始的傷口之上。
這反而讓她點醒了自己。
等一下,按照謝瑜的解釋,即使系統下手也不該這麼輕易就能傷了她啊,還是這種細小的傷口,這反而讓宮冬菱忽的就想起一件事,自己從前在手工課上學刺繡時,繡花針不慎刺入手中留下的傷口不就是這般嗎?
或許是感覺到了謝瑜緊張的氣息,宮冬菱不動聲色,目光在謝瑜身上細細搜尋,突然在她的衣袖摺疊的內部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金黃色。
那似乎是金絲線的線頭?
難道真如自己突然猜測的那般,謝瑜在繡什麼東西?看到這一個個證據時,宮冬菱反而整個人一怔,謝瑜刺什麼繡,難道是在幫自己繡什麼嫁衣不成?
謝瑜順著宮冬菱的視線,還是看到了在衣袖夾層之間的那金色線頭,呼吸都停滯了瞬間,明白一切都暴露了,下一秒生硬道:
你可知道凡界的風俗,大婚時的嫁衣是新娘自己縫製的,只有這樣,便是真心付出想要跟那人白頭偕老在一起的,才會獲得祝福。
啊!所以阿瑜手上才會有那麼多傷口嗎?宮冬菱恍然大悟。
她本以為謝瑜只把這大婚當成栓住自己的手段,很可能迎來的還是更暗無天日的壓抑生活。
可出乎意料的是,謝瑜對此事的期待簡直像是要流露出來一般,甚至連這種民間傳說都相信。
她明明就是天庭的神之一,明白神仙的賜福不過是一種謊言,卻還要去做這些。
邪神和小師妹的反差在這一刻又消失了,很難想象冷若冰霜的謝瑜會做這種事情,還一個人默默的,什麼也沒跟宮冬菱說過。
本來還想讓師姐自己繡蓋頭的謝瑜嘴邊的話一滯,她看著宮冬菱一下子變得崇拜又有些感動的眼神時,更是說不出什麼了,終於道:嗯我自己試著繡了繡。
阿瑜也太厲害了,若是我,就連線都穿不進針裡,可以讓我看看繡的樣子嗎!
宮冬菱由衷讚歎著,滿臉寫滿了期待之色。
或許是這句話給了謝瑜一點自信,亦或許是她從來拒絕不了師姐發光的星星眼。
反正早看晚看都得拿出來的,不如早趁此機會拿給師姐看看自己失敗兩次後的成果,想到這裡,謝瑜心一橫,手上便是出現了那團藏著的紅色方巾。
宮冬菱自是不知道謝瑜心中所想,只是看著將那方巾挑起來,看向正面,金絲流蘇的環繞之下,正中心繡著兩個花紋樣式,似乎是什麼動物,但宮冬菱好像認不太出來。
她久久地看著那兩隻動物,沉默了下來,那針腳排列倒是整齊,都在該在的位置,絲線也沒有亂掉,一切都看似正常,
可就是認不出那動物啊喂!
宮冬菱又看了一眼謝瑜的手,那手上的傷痕起碼是練了不知道多少次留下來的,想必她真的為了此物費盡心思。
謝瑜很少會將自己的情緒一覽無餘地在面上表現出來,但此時不一樣,她的緊張不安一點都沒有高高在上的神祗模樣,像是個在等待審判的犯錯者。
她再一次在師姐面前,展現了自己懦弱自卑的一面。
即使付出了再多努力,謝瑜也覺得還是沒能給師姐最好的,師姐看向那蓋頭的一瞬間,謝瑜就後悔了,自己就應該一直堅決否認下去
不,甚至不該自己繡那蓋頭,自己終究不是萬能的人,面對這麼簡單凡人都會的事,卻是做不好,偏偏又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