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斷了,牧塵林算是看穿了裘言,即使自己真跪下來了,對方也不一定會告訴自己。
算你狠!等我自己找到答案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即使暴怒成這般,他也不敢在這時就殺掉裘言,就連不周山留下裘言姓名的原因也是如此。
裘言同時掌握著雙方的秘密,若是他們不能憑藉自己的能力解開謎底,雙方都會將目光放在裘言這張底牌上,到那時,就看誰能先撬開裘言的嘴了。
你還是小心自己的命吧,謝瑜不是善茬,你若還是這般行事乖張,無法無天,遲早會死在她的手上。
裘言眼底閃著點幽幽的光,將牧塵林盯得渾身炸開。
牧塵林化成蒼耳,一邊在心中奇怪,明明謝瑜算是裘言的仇人,為何裘言不僅不恨她,言語之間還充滿了對她的仰慕?
就在他重新跳上那人的衣襬後,就聽見管事手中的留影石傳來十萬火急的命令:北門被人衝破了,對方只有一人,卻偷襲擊暈了駐守北門的所有弟子,此時說不定已經上山了,請求支援!
宮冬菱已經連續幾日沒和謝瑜好好說過幾句話了,每次對方似乎都在躲著她,遠遠打個招呼就匆匆去找南斗仙君了。
她已經聽說了南斗仙君見謝瑜的靈根和自己的徒弟一模一樣,便想將自己的衣缽傳給她,這便是仙君一定要將兩人留下來的原因。
這世間的冰靈根本就稀少,再加上謝瑜確實比從前厲害了許多,為此事增加了些可信度。
但宮冬菱記得,謝瑜在原著中,也曾被魔尊裝成的好人收為弟子,結果魔尊是想利用她體內封印的力量,她擔心謝瑜再被南斗仙君利用,便偷偷觀察了幾日,發現仙君竟真的在盡心盡力地訓練謝瑜。
從那以後,平日在房間中根本見不到謝瑜的人影,回來時也是一身傷,疲憊之色一覽無餘。
本來宮冬菱還想趁著晚上去她的房中給謝瑜像往常一般包紮傷口,結果又被謝瑜以仙君賜了靈藥為由拒絕了,偏偏仙君的靈藥比她包紮傷口的確好用多了,藥到病除,到 天賦驚人
有幸獲得仙君的教導,小輩獻醜了,但我沒將自己從前煉丹的爐子隨身帶著,不知仙君這裡可有合適的煉丹爐能借我一用。
宮冬菱按捺住心中興奮問南斗仙君,臉頰都因為這心情微微泛紅。
你面前不就有個現成的嗎?仙君隱著一點笑,目光幽幽投在了那天紋日月爐之上,示意她拿這玩意煉丹。
這倒是宮冬菱嚇得不輕,懵在原地,這可是南斗仙君私人煉丹爐,而且就它方才器魂這般嫌棄自己那勁兒,只怕根本不能馴服這器魂,更別說煉丹了。
南斗仙君卻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邀請她過去試試。
宮冬菱不知道的是,這天紋日月爐歷來都只會被天賦綽約的煉丹師馴服,所以從來都不會成為某個家族的私藏物,不是煉丹師在選擇它,而是它在以極其挑剔的眼光選擇煉丹師。
在落入南斗仙君手中後,它便幾百年間再未接受過他人,誰也不知下一位繼承人是誰。
南斗仙君在宮冬菱一進門就發現,天紋日月爐的器魂覺醒了,它對宮冬菱的闖入給足了反應,雖是嫌棄,但也不是誰都有讓它甦醒的功力的,說不定真會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
看見南斗仙君還是堅持,宮冬菱也沒有辦法,深吸一口氣,像是接觸自己的小破爐一般生疏地對著天紋日月爐。
她看著爐身表面躍動的金色符文,將雙掌虔誠地貼了上去,閉上眼睛開啟識海的一瞬間,日月爐的器魂就立刻在她的識海中顯了形。
跟宮冬菱從前接觸的紅線般的玄菱器魂不一樣的是,這次卻是有了實體。
迷霧散開,一個小糰子的身影若隱若現。
不同於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