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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在這裡住了五年,的確每件東西都有她使用的習慣和痕跡。
本來重新接受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新世界是一件未知且有些恐怖的事,但謝瑜從未這般安心過,只因這是師姐真正的家和生活,而不是從前借一個角色的身份和過去堆起來的模樣。
宮冬菱看著面前只有一雙的粉色家居鞋,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買的是一對的情侶鞋,自己的是粉色兔子款,而另一雙是藍色的狗狗款。
當時在店裡一看到這被連在一起的兩雙,不知怎麼,宮冬菱就想起了自己和阿瑜,稀裡糊塗就買了。
可是擺在外面,每次看到她都會失神半天,便是索性藏在了鞋櫃裡。
而今天,它終於等到了自己的主人。
謝瑜也注意到了這孤零零的一雙,眼睛又亮起來了幾分,看來並沒有其他人闖入師姐的世界。
等再抬頭時,師姐已經將一雙藍色狗狗的毛絨家居鞋放在了她的面前。
謝瑜迅速就將兩雙鞋聯絡在了一起,這是師姐專門留給自己的嗎?
而且還是一對的。
原來早在自己還沒來的時候,就以其他方式闖入了師姐的生活。
她在心中胡思亂想,每想到一點,心中就明媚幾分。
宮冬菱將謝瑜引到另一間房間中,也不知道自己佈置的房間合不合她的心意,睫毛往下耷拉著,隱隱有些緊張:這裡以後便是阿瑜的房間啦。
師姐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跟我住一起,不然怎麼會提前便是準備好那麼多東西?
謝瑜轉頭灼灼看向師姐,終於忍不住了,像是找到了什麼線索也要直直地問宮冬菱一般。
誰誰說的,就算是客人來也要住這個房啊!這跟你從前的處所可一點都不像。
宮冬菱的臉驀然又紅了,偏偏要嘴硬,不承認自己的心意。
她一向是這樣,像是含羞草般被撩就會縮起自己的葉片,嘴硬傲嬌的不行。
但若是對方後退了,她的執拗起來了便又會直球a上去。
當然,和她曾經的爆種一樣,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後勁上頭,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事,便是又要將自己封在葉片裡三天三夜。
所以這一櫃子的衣服也是師姐準備給客,人,的嗎?
謝瑜指了指這衣櫃,似笑非笑,那兩個字發音格外重,說的別有深意。
你怎麼知道里面有衣服?宮冬菱驚訝看向僅有一條忘關緊縫隙的衣櫃,簡直大驚失色。
雖然已經成了凡人,但是五感還是比普通人更加敏銳的,再說這是師姐給我準備的東西,我自然要一點點發現後好好記在心中啦。
宮冬菱背靠著衣櫃,默不作聲將其合上:就、就不能是給我自己的嘛!
哪知道謝瑜聽完嘴巴一撇,溼漉漉小狗眼立刻就配合著演起來了。
自從那雙眼眸褪去紅色,便會從前黑白分明的樣子,少了幾分妖異豔色,多了點從前那般的少年感,此刻更是委委屈屈。
就是看到什麼衣服想象著可能會很適合阿瑜,就買下來了,你從前天天穿魔族那些黑漆漆的衣服,我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若是你不喜歡不還得我自己拿去穿嗎?
宮冬菱被這個幼稚鬼逼得沒辦法,雙手絞在一起,只能無奈說出真相。
埋怨地抬頭看了謝瑜一眼,不想卻對上一雙綴滿星光的亮閃閃眼睛,不由也看呆了。
只要是師姐給我的我都喜歡,我從前都是湊合和無喜無悲的活在世上,師姐是我的第一個歡喜,也是我從此的所有喜好。
像是發現師姐這麼久了還是將自己擺在心中最重要的地方,謝瑜又像是被擼順毛藏起使壞的爪牙的乖順狗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