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兩人都昏迷不醒時,被什麼歹人撿走了。
她絲毫沒有想過這可能是謝瑜做的,即使她已經成了邪神,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可就在這時,殿中的一頭突然傳過來點動靜,似乎什麼人走進了殿中。
她聽著這聲音,手指一抖,便迅速躲到了梳妝檯後面,又給自己施了一道法術掩蓋身形。
卻只聽一個陌生的聲音道:今天那女子還沒醒嗎?她沒醒一天,我們可就要多遭殃一天了。
是啊,魔尊現在都名存實亡了,現在整個魔界都是邪神一個人的,邪神要折騰,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另一個聲音嘆了口氣,回應著。
聽到邪神兩字,宮冬菱的瞳孔驟然一收緊,突然隱隱明白了什麼。
她們兩個魔修皆是魔尊御用的藥娘,最是擅長使毒,可現在卻淪落到專門給這個殿中的女修看病喂藥。
這事得從一週前說起,魔域在經歷那場戰爭後本就是微弱的不堪一擊,所有魔修都已經很多年沒有進階了,在這正道人士進不來的魔域苟延殘喘著,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
不想幾天前,天地之間黯然失色,整個魔域陷入了渾沌之中,根據預言,這是邪神重歸魔域的徵兆。
這本是件好事,也給死氣沉沉的魔界帶來點生機與希望。
可誰知道,這邪神才是個真正的瘟神暴君。
等他們到了邪神降臨之地時,卻看見邪神跪坐於亂葬崗的森森白骨之上,臉上是跟她一身神性不太符合的驚惶,懷裡摟著一個昏迷不醒氣若玄虛的病色女子,給她渡著真氣。
在他們的請求之下,邪神終是帶著那女子一起去了魔宮之中,將她暫時安置了下來。
當所有人都以為邪神對那女子寵愛有加時,她又拿了魔族的法寶天羅子母鏈,鎖在了女子的腳腕之上,另一端則系在了自己手中。
要知道,這天羅子母鏈可不像是捆仙繩那般將人捆住那麼簡單,而是會烙印到兩人的靈魂之中,讓一人永生永世都不能逃脫另一人的身邊。
子鏈會被鎖在母鏈的固定範圍內,而且一動就會被母鏈所發現。
但與此同時,只要被控制的子鏈有想離開的心思,母鏈就會遭受反噬,手上的鎖鏈會越錮越緊,直到將手徹底截斷。
一旦帶上此物,雙方都再也取不下來了,相當於一種永生的契約。
但也代表著,兩人從此不能再分開。
邪神那邊簡直不可理喻,因為這女子一直沒有醒來,便一天比一天瘋。
不到七天的功夫差點把魔域踏平,魔域中哀鴻遍野,成了人間煉獄,魔尊帶著一群人想反抗邪神的□□,誰知道在她面前沒撐過三秒,魔氣就自爆了。
畢竟魔族所有的力量都來自於這個老祖宗邪神,想反抗她簡直不自量力。
現在大家都祈禱著女子能快點醒過來,說不定邪神這瘋症就能好些點。
明明從前邪神雖然嗜殺冷漠,沒有一絲感情,卻也能夠琢磨透,哪像現在一般,下一秒就不知將那暴風雨降臨在誰的腦袋上了。
你哥怎麼樣了,還被掛在城牆上嗎?藥娘邊走著邊無奈問身邊的同伴。
別提了,我昨天去看他的時候,牧塵林跟我說若是今日宮冬菱還沒醒來,直接去幫他收屍就行。
她們知道此時邪神不在殿中,言語不免有些放肆,等穿過重重紗幔,走到了宮冬菱方才睡的那張床上,卻驚悚地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她人呢?是醒了還是被人擄走了?
不是,她醒過來有什麼用,現在人逃走了,我們照樣得沒命啊!
兩個藥娘簡直急的團團轉,剛準備就此跑路離開現場,卻發現邪神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殿中,靜靜立在床幔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