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之前可是一直牽掛著小妹呢,等過陣子,你便能跟著我們去認識更多的新朋友了,這些年小妹一個人應該過得很孤獨吧,以後便不會這般了。
不知為何,宮冬菱看著這些陌生的臉龐,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奇怪,這不正是自己所一直期待的東西嗎?
或許是看宮冬菱的目光實在有些陌生和古怪,方叔也出來打著圓場:冬菱,這都是愛你的人啊,好不容易好起來了,怎麼都不跟爸爸媽媽哥哥姐姐打招呼?
宮冬菱抬起眼,一一掃過他們,開口不是一貫的溫柔語氣,甚至有些生硬冰涼:
抱歉,這麼久沒見,我已經不記得他們的模樣了,剛才沒認出來。
說完便是又收回目光,看著自己的手指。
顯然是一副即使現在認出來了,也懶得再搭理他們的模樣。
額前一絲碎髮隨著她的動作,落在了眼瞼前,遮住了深沉的目光,宮冬菱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
而因為那東西的存在,這些人對她如何,她根本不在意,顯然也是再也不會渴求親情友情這些她曾苦苦追尋的東西。
都不重要了。
隨著她這個想法和態度的出現,病房中那種詭異的假情假意忽然消失了,所有人在這一瞬間突然鮮活起來。
宮冬菱敏銳地感覺到氣氛變了,眉頭皺的更深。
有種這些人正在被什麼操控著的感覺?
但這個想法把宮冬菱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妄想症,這是現實啊,能被什麼操控?
大概是自己真的在一次次等待中徹底失望了吧,畢竟人都是會長大的,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眼巴巴在每次生病後都期待著爸爸媽媽能來看看自己的小孩了。
記得自己曾經瀕死進icu時,似乎也沒能等來他們吧。
宮冬菱眼神剛冷下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在自己小時候,她的確是沒等來父母,但似乎等來了別人?
那是誰似乎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剛到最關鍵的時刻,病房中的眾人似乎有意不讓她想起來一般,瞬間一陣喧鬧,一下子便是打斷了那剛有一點線索的思緒。
你這孩子!方叔氣的說出聲,馬上又轉而對宮家人賠禮道,可能冬菱手術剛完成,身體還不舒服,才會這般,先生太太請不要在意。
宮家人對此顯示出了從未有過的寬容大度,仍是充滿著愛意地看著對他們愛答不理的宮冬菱:
無事,我們從前虧欠了菱菱太多,自然是要慢慢還上的,菱菱能活下來,我們已經十分心滿意足了。
可下一瞬,宮太太卻是抬頭看向方叔,狹長冷漠的眸中似乎有點諷刺的笑意,上上下下審視了方叔一番,勾起唇角:另外這些年麻煩方助了。
這句話的話音剛落,方叔的臉色忽然一滯,不知想到了什麼。
不用宮太太發話,她身後的私人助理便是走出來,對方叔伸出手:你好,小姐病好以後,會出入更多的正式場合和逐漸熟悉家庭企業的事務,方助的能力似乎有限,所以我將在接下來的一週與你進行工作對接,以後小姐的生活便不用你操心了。
宮家人怎會不計較?只是把在宮冬菱那裡受到的氣換了個人發洩罷了。
宮太太睨了方助一眼,眼底的諷刺意味更加明顯。
畢竟比起這些真正的親人,宮冬菱明顯更加依賴這個從小就陪在她身邊的生活助理。
更重要的是,方助理手伸的未免也太長了,家裡的長輩主人還沒發話,哪裡輪得到他開口教訓免了宮冬菱的過錯?
人都這麼老了,難免有糊塗的時候,也該退休了。
想到這裡,她冷哼出聲,下一秒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