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痛苦,被那群人隨意指點。
所以,乾脆抹去了那些痕跡。
虞朝朝也跟父母通了氣,像模像樣地說,“媽媽身體不好,哥哥一直在陪媽媽養病,所以家裡的事才一直由我出面,才讓大家誤會了。”
虞赴遠跟著點點頭,“暮暮早就跟我們說過,他志不在此。況且,朝朝的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跟容容也不要求暮暮,以後非要接管家裡的生意。”
“這、這樣。”
“虞總和虞夫人真是深謀遠慮。”
大家嘴上說著漂亮話,心裡罵罵咧咧。
虞赴遠一番話,把想要透過‘當贅婿’上位,還有試圖‘過繼’上位的兩條路都封死了。
曾經,在他們眼中風雨飄搖,大廈傾塌的虞家,又以不可撼動的姿態迴歸。
更讓大家沒想到的是,虞赴遠宣佈了餘沐梵的婚事。
然後,時臨易在眾目睽睽之中,緩緩走上前。
全場賓客:???
誰?!
連續遭受多重打擊,本來還掛著虛假微笑的人,集體不愛笑了。
有沒有搞錯啊?!
人家豪門,都是兒子接管家業,女兒送出去聯姻。
虞家反過來不說,一出手還套了個這麼大的。
那可是時臨易!
多少人把女兒送上門,他根本不看一眼的時臨易啊!
時臨易寡了那麼久,出了名的高冷,一直獨善其身。
之前,也不是沒有人試過,給他送年輕漂亮的男人,同樣被時臨易拒之門外。
上流圈一直在傳,時臨易無心無慾,想透過其它渠道跟他攀關係,根本不可能。
結果呢?
結果呢!
時臨易來到餘沐梵身邊,牽起餘沐梵的手,一向銳利的氣場都收斂不少。
擺明做人家兒婿,還挺開心,樂在其中的。
“暮暮還在讀書,此事不宜聲張,免得影響他正常生活。”虞赴遠最後總結道,“各位都是虞家的親朋好友,想必知道該怎麼做吧?”
“知、知道。”
大家麻木的回應。
笑死,他們敢不知道嗎?
虞家倒還好說,畢竟是體面人。
他們萬一影響了虞家小少爺、未來時氏集團總裁先生的大學生活。
以時臨易那種睚眥必報、趕盡殺絕的性格,夠他們死個幾次的。
時臨易目光淡淡,似乎很欣賞他們的識相。
晚宴在一片‘主人盡歡、賓客歡不歡’無所謂的氣氛中,落下帷幕。
結束沒多久,許凡便收到了風聲。
許家雖然倒臺了,畢竟在上流圈混了那麼多年,找幾個願意通風報信的人,並不算什麼難事。
“餘沐梵,他果然知道了。”
聽說餘沐梵已經回到虞家,許凡蜷在木板床最角落,口中失神的喃喃:
“為什麼沒有用?為什麼這次沒有用?為什麼……”
他抬眼,透過狹窄的窗戶,看到一輪滿月。
眼底猩紅一片,連月亮也是猩紅的。
紅月、紅月……
據說,紅月是不祥之兆。
許凡意識到什麼,抱起藏在暗處的小盒子,從裡面拿出幾樣東西,匆忙跑到宿舍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