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癢,溫柔且熾熱。
黎晚秋眨眨眼,下意識對上她的眸子,輕易就在她的瞳孔中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個眉頭緊皺,唇瓣微張,就連呼吸也有些凌亂的她。
紀謹言像是有蠱惑人心的魔法,倘若和她四目相對,視線就輕易難以移開了。
「你怎麼親、親上來了?」黎晚秋這會兒心臟跳的厲害,整個人頓時亂了心神,就連說話也有點結巴。
想不通似的,眼眶濕潤的注視著她:「你不是……」
不是什麼,她沒能說出口,反倒是紀謹言接下了她的話,輕笑問她:「畢竟我不叫慎行,對嗎?」
她說著,抬手抵住黎晚秋的頭,臉頰側過來,用另一隻手輕輕抱住她:「黎晚秋,其實我想這麼做很久了。」
是句由衷的話,撩人入骨的。
黎晚秋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又被人吻上了耳根,這叫她不由得一顫,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耳朵竟然這麼敏感。
頭頂的光線有些炫目,輕易奪取了視線,耳朵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觸感叫她不由得繃緊了身體,脖頸也微微後仰瑟縮,明明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卻反倒給了紀謹言可乘之機。
黎晚秋看不到她的吻落在了哪裡,卻能敏銳的感知到她的動向,紀謹言的唇在一點點下移,她的髮絲觸著她的面板輕柔勾勒,就連她的指尖也逐漸穿過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著。
休息室的空間隱秘又寂靜,反襯出外面的喧鬧和嘈雜,時不時有人經過,伴隨著爭論或說笑的聲響,經久不息。
這叫黎晚秋難免緊張萬分,神經頃刻繃起,生怕被人察覺到什麼一般,心臟跳的飛快。
只是這次沒等再說話,門口就突然傳來了響動,似乎有人停在了休息室的門前,用力按下了把手。
黎晚秋頓時激靈一下,整個人抵在紀謹言身上,下意識閉緊眼睛。
「沒事。」紀謹言輕輕開口,指尖安撫般的摩挲她的掌心,癢癢的,很燙,「我鎖門了。」
「裡面有人嗎?」那人似乎不死心,突然高聲繼續詢問。
「紀……」黎晚秋小聲呢喃,不等再說些什麼就又被紀謹言吻住了唇。
無意識般,黎晚秋輕哼了一聲,貓一樣的,輕柔也好聽。
在一下秒,紀謹言似乎笑了起來,她啟唇,聲音融合進細碎的吻裡,輕輕緩緩,溫柔也熾熱。
她說:「你不出聲他就聽不到。」
「不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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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不知到底進行了多久。
黎晚秋原本就有些醉了,這會兒更是被紀謹言親的渾身無力,整個人陷進沙發裡輕輕喘著氣。
她不太明白兩個人到底是怎麼親在一起的,也忘記起初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記得到後來她也回應了紀謹言,兩個人一同陷在沙發裡,熾熱的吻了一次又一次。
酒精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黎晚秋一邊模糊回想一邊抬手觸及被她吻過的地方,有點疼也有些癢。
正失神著,紀謹言緩步走了過來,垂眸仔細幫她整理了碎發:「要喝水麼?」
黎晚秋反應了一會兒才慢慢點點頭:「嗯……」
「稍等一下。」紀謹言笑笑,起身為她接了杯溫水,伺候著人一點點喝了,之後又道,「想不想回家?」
黎晚秋點頭說想。
饒是這會兒喝醉了,她卻依舊不太想麻煩眼前的人,語畢很快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又因為手腳發軟根本用不上力,到底還是沒能成功。
這叫她的臉頰不由得更紅,抬眼和紀謹言四目相對片刻,緩緩向她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
極為不好意思的喃喃一句:「你扶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