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謹言很快回應了她:「好。」
至此沒再發訊息過來,應該是去忙了。
黎晚秋沒再打擾,端起桌上的早飯轉身去廚房加了熱,飯後閒來無事再次來到陽臺前繼續創作,才剛拿起筆,手機鈴聲就再一次響起。
——是宋雨打來的。
黎晚秋很快接了:「餵?」
宋雨的聲音隨之傳來:「阿秋,聽微微說你生病了,昨晚醉的實在厲害沒顧得上打電話慰問,你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黎晚秋這般道,開口感謝了他,「你們別擔心。」
宋雨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好了就行。」
黎晚秋應聲笑笑,想起昨晚的事:「昨天是發生什麼開心的事了嗎,微微就算了,怎麼你也喝多了。」
宋雨也笑起來:「昨晚大家心情確實都不錯。」
「其實是小瑤回來了。」他很快道出緣由,「這麼久時間沒見,總要多喝幾杯的。」
他口中的小瑤全名孔瑤,是黎晚秋學生時代的朋友,也是她們班美術老師張雯的女兒,黎晚秋每次畫畫遇到瓶頸時經常向張雯請教,一來二去和孔瑤也逐漸熟絡起來。
只是兒時的友誼大多難以長久,大學時孔瑤考到了很遠的學校,畢業後乾脆定居在了那裡,因為離得太遠,關係自然也就漸漸淡了。
突然聽到昔日好友的訊息,黎晚秋也很開心:「真的?」
語畢她又有些遺憾:「可惜昨晚沒能和她見面。」
「沒事。」話音一落宋雨很快說,「你是病號嘛,休息要緊。」
「再說小瑤這次要待上好幾天呢。」他笑笑,隨之道,「你沒法見她,她也能過來見你。」
黎晚秋一愣:「你們……」
話沒說完突然聽到了敲門聲,黎晚秋快走幾步開了門,一眼就瞥見了站在門口的宋雨。
除此之外還有孔瑤和嚴微微,幾人拎了不少東西前來看望,嚴微微體力不行,才一進門就開始哀嚎:「阿秋快幫忙接一把,累死我了。」
「好。」黎晚秋無奈又想笑,很快上前一步接下她手裡的東西,視線撇向孔瑤所在的方向,特意和她打了招呼,「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孔瑤點點頭,笑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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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相逢,想說的話實在太多。
嚴微微昨晚喝了不少酒,光顧著開心了,直到這會兒才終於正經起來,先是關心了黎晚秋的身體狀況,繼而又和孔瑤攀談起來。
問問她這幾年過得怎麼樣,也問問她父母身體如何,聊著聊著莫名談起最近創作大賽的事。
據孔瑤說,她也報名了這次的比賽。
黎晚秋聞言不由得笑起來:「好巧,我也是。」
話音一落,孔瑤側眸投來視線,似乎有些吃驚的樣子:「真的?」
「嗯。」黎晚秋點點頭,「真的。」
「啊,這樣。」沉默片刻,孔瑤重新恢復了笑容,「真好,我為你高興。」
這話也許嚴微微和宋雨不懂,但黎晚秋卻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們學校以往也舉行過好幾次繪畫比賽,那時黎晚秋熱衷於創作,每次都有參加,卻又次次未曾入選。
黎晚秋不明白,恰巧孔瑤的母親張雯也是評審團的一員,於是便趁著放學時間偷偷前去詢問,想知道自己之所以會落敗的原因。
張雯每次都是這樣回復她:「阿秋,對比其他選手,你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這話對聽者來說實在打擊不小。
長期以往,黎晚秋心裡難免積累起太多的挫敗感,也會自己一個人偷偷躲起來掉眼淚,後來孔瑤似乎發現了什麼,經常會在此時給予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