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比荀祺的還要多。
江昔挑挑選選,還沒拿定主意要穿哪件小裙子,這時荀祺靠了過來,他倚在衣帽間的門上,姿態慵懶,「真的要回去?」
「你發熱期都還沒過。」
江昔臉一紅。
是了,荀祺這次專門從軍區回來,都是因為她發熱期來臨的緣故,畢竟她是個oga。
咳,是oga就要繼承oga天生的屬性,哪怕是她江昔這麼漂亮又仙的oga,也不可避免要面對oga骨子裡自帶的基因型尷尬。
比如發熱期。
「還在生氣?」
她走神的這會兒時間,男人的聲音循序靠近,回過神來時,荀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
他長得很高。
江昔看著全身鏡裡倒映出來的荀祺,再看看鏡子裡的她,忽然有些嫉妒,她撐死也沒他那麼高,就是踮起腳尖也才到他的胸膛。
荀祺這麼高,就是分她五公□□高也不礙事!
他站在她的身後,這會兒正彎下腰來,嘴唇從後襲來,抵在她的耳間,「早上只是一個小玩笑。」
江昔一愣,渾然沒有注意到鏡子裡的荀祺眼神一暗,只聽見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從後傳來,「我願意陪你,但是這不代表願意當工具人。」
荀祺的語氣一頓,讓江昔的心都猝不及防被提了上來,揣測不透他的意思。
衣帽間裡靜悄悄的,江昔等著荀祺的下文,可是對方卻不急著開口。
他的姿態仍然懶散,平時都是拿著槍的手,此時正把玩著她肩上的髮絲,一縷縷的纏繞在指間,江昔下意識的開口,就在這時,他忽的俯身。
他嗅著她的發香,低沉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來,「你只願意在發熱期靠近我是不行的。」
江昔難得心虛的小小聲反駁,「我沒有啊——」
「我還挺——」
江昔還沒有說完,心底突然猝不及防的一顫,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的雙腿就忽的一軟,如果不是腰上有隻大手攬著,江昔估計就跌到了。
江昔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用古地球人的話來說,就是心裡頭一萬隻草泥馬奔過,她這是怎麼回事?
「你這是怎麼了?」
荀祺也在問著她,他的大手攬著她的腰,江昔一抬頭,就對上他狹長的眼眸。
別人都說,荀祺的眼睛最是犀利,像是鋒利的神器,一眼就能把人的心看透,不知道他這時候有沒有看出她心裡剛奔過的一萬頭草泥馬神獸沒有?
她也很懵逼啊。
「沒、沒事!」江昔說道,「估計剛才就是沒站穩。」
她從荀祺的懷裡掙扎出來,站穩了腳步,可是就在這一瞬間,方才那陣感覺再次來臨,這次不再是蜻蜓點水般的一閃而過,而是猛烈的撞擊——
一幀幀畫面湧入她的大腦,她連反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黑,全身發軟的在向下倒下。
那是什麼?
江昔最後一縷意識看著那湧出來的畫面,她有些不明白,也有些不解,一幀幀畫面有不同的場景,不同的人,這些人裡有荀祺,也有很多不認識的。
江昔敢確定,除了荀祺,裡面那些人她一個都沒見過。
可是,一幅幅畫面和場景依然湧入她的腦海里。
看著那些畫面和場景,江昔終於想起來了,這可不都是她這幾天零零碎碎做的那個怪夢嗎?
有時候有頭無尾的,有時候就是她和荀祺。
夢都是這樣,可是這個夢怪就怪在,明明是她的夢,可是夢裡的主角卻都是荀祺,不管夢裡的劇情怎麼樣,可是始終都是圍繞著荀祺展開。
彷彿是要解開她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