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臺上，加龍的心中有N個想不通。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還是不太相信王昊會將蒸汽機船賣給他，並與荷蘭結盟去征服全球。
但是，他又不能完全確定。
這種事，就算有百萬分之一的機會，也是值得他去爭取的。這跟荷蘭當前在歐洲的地位有關。
在英國和法國的幫助下，荷蘭在“荷西戰爭”中取得了勝利，曾經最強大的日不落帝國……西班牙，被荷蘭打敗。
但是，荷蘭卻並沒有從中得到多大的好處。
因為這其實是一場“代理人”戰爭。
真正從這場戰爭中崛起的，是英國和法國，之前號稱“日不落”的西班牙，在國外的寵大的殖民地，大部都被英國和法國趁機搶佔，荷蘭卻獲得很少。
而英國和法國的崛起，也必然會影響到荷蘭的發展。
在這種國際局勢下，如果加龍能獲得蒸汽機船的樣品，並將它仿製出來，那無疑會在荷蘭的全球競爭力方面，產生非常關鍵而深遠的影響。
帶著種種疑問，加龍還是登上了瞭望臺。
不僅加龍來了。
加龍手下的幾位得力助手也都來了。他們全都眼巴巴地看著港口外的那些……蒸汽機戰列艦。
也叫“哼哼”船。
船速是風帆戰列艦的2.5倍，拐彎靈活性是風帆戰列船的3倍。它們又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荷蘭能有這樣的戰艦，那該多好！
……
加龍舉起望遠鏡，看了看那艘暴龍號。
但見甲板上的艦艏位置，站了好幾個人，其中四人，便是自己派過去的人。而那四人旁邊，還站著一位身穿華麗將軍禮服的大漢。
加龍並不知道那是典虎。
還以為那是王昊。
便對自己身邊的旗語兵說道：“打出旗語：向乾王問好！”
“遵命！總督大人。”
旗語兵應了一聲，便開始揮動手中的旗子。由於擔心對方看不清，還連續揮動了三遍。
做完這些之後，便仔細地觀察著對方，等著對方的回應。很快，對方就給了回應。
不過，回應的卻不是旗語，
而是一發炮彈！
但見對方的戰艦上，突然火光一閃，然後，瞭望臺上就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聲。
然後，加龍就發現自己飛到了半空，在半空中略做停留，又向瞭望臺下做著自由落體運動，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為了保險起見，王昊一共向瞭望臺發射了兩發炮彈。
將瞭望臺上面的整個平臺全部炸塌炸飛。平臺上的所有軍官和士卒，要麼當場炸死，要麼被炸飛後掉下了望臺摔死。
沒有一個人倖存。
這是一次非常漂亮的斬首行動，熱蘭遮城內的主要軍官，幾乎被一窩端。
這一下，也把所有人都驚到了。
尤其是炮臺上的那些炮兵，更是被驚得目瞪口呆……都一樣是打炮的，為什麼人家能射得那麼遠，還打得那麼準？
七八里遠，兩發全中。
難道人家的炮，就是那傳說中的……上帝之鞭？
真是太寒磣人了。
自己打了半輩子炮，何曾隔這麼遠打過炮而且還打得這麼準過？不僅自己沒這麼打過，連見都沒見過。
這可如何是好？
當然，更重要的。
是他們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乾軍的火炮能百發百中地打中七八里遠的瞭望臺，那麼，對於自己這些僅隔兩三里遠的炮臺，豈不更是一打一個準。
這還打個屁！